祝修慈取下刺,每次看他用这个武器。楚益芊总觉得是在看一直猴子,一只很狂妄的猴子。

祝修慈提着刺找到坤位,一挑眉,打算硬来。

“不行,万一触动了阵法,说不准就把你吞进去了。”韩傥急得把人拽了回来,实力强劲也不能这么瞎搞。

楚益芊摸了一把黑豹子的毛,意味不明的笑了,“统儿啊,怎么解这个阵,提示一下呗。”

系统翻了个白眼装死,我听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益芊哼哼两声,威胁道,“你不给点提示,我就不还钱了。都让你自己贴。”

系统强烈的指责这个小人,“女子难养也,麻烦找机关,动脑子。”

楚益芊得逞的笑了起来,有板有眼的分析,“这周围肯定还有机关,设祭坛的人自己要进吧。如果不避开,不是连自己一起杀吗?哪有这么丧心病狂的。”

末了挤挤眼,轻轻撞了一下祝修慈的肩,这点程度在祝修慈身上顶多算是温柔的蹭了一下。

祝修慈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笑了,“好吧,那我们就找一下吧。我相信益芊说的。”

韩傥一脸懵逼,这是什么鬼畜的逻辑。现在没有办法,也就碰碰运气吧。

地上一无所获,祭台上的情形一目了然,周围也没有多余的摆设。

那么,只有可能在上面了。

三人一齐看着顶上,引得楚益芊怀里的黑豹子也抬起了脑袋,傻傻的看着。

祝修慈转头和顺的冲傻豹子抿唇一笑,“还能飞吗?”

他们的修为在北仑境中没有被限制,但是却不能御剑。现在只能指望在场的唯一会飞的兽。

黑豹子“嗷呜”了一声,也不推脱,从楚益芊怀里跳了下来。刚刚的伤口被楚益芊撒了层药,现在还是疼的,但是找东西要紧。

它伸了伸四肢,咬紧牙关,低吼一声,身形逐渐拉长,抖了抖羽翼。安静的伏在地上,温顺极了。耸耷着耳朵,以示臣服。

韩傥要跨上去,却被楚益芊抢了先。她抱着黑豹子的脖子,蹭了蹭柔软的毛,“你们太重了,会把我的豹子压坏的,它还有伤在身呢。”

黑豹子感动的呜了一声,带着人稳稳的飞了上去。一寸一寸的移动,楚益芊在一片尖石瓦砾中找不同。

幸运的是真的让她找到了,她招呼着黑豹子再飞高一点。艳丽的红在一片黑色中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可都不能永远的藏匿。

楚益芊一手搂着黑豹子的脖子,一只手拧着红色的金字塔型的石块转动。

黑豹子的尾巴卷在她的腰上,安全的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背上。

狂风大作,黄幡呼呼作响。凄厉的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砂石土粒悬起在半空中,在酝酿一场劫难。却听轰的一声巨响,世界归于寂静。祭台燃起烈火,阵法与符不再具有危险。

黑豹子带着楚益芊悠悠的落地,迎上收了防护罩的韩祝二人。

楚益芊兴高采烈地奔过去,神气的拍拍刚刚粘上的尘土。语气里全是骄傲,“怎么样,我厉害吧。”

韩傥还心有余悸,气她方才抢着去找机关。堵着一口气,“太危险了,下次还是我去。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你苦命的师兄怎么办。”

楚益芊哼的迈开一步站到了祝修慈的面前,祝修慈很上道子,捏了一把她的下巴,纵容得很,“益芊也很厉害嘛,我们都等着你来救呢。”

楚益芊捂着红透的脸颊,快步走向了西南方,在烈火的满天火光中脸颊被烤得更红了。

可这烈火中突兀的传出一声惨叫,“嗷呜呜呜呜”的缀泣,皮毛被烤炙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密室。

黑豹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冲了进去,它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黑亮的皮毛整片的被烧毁。热气蒸腾,它的眼睛都快被烤干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最后已无泪可流。

它再一次伸出了利爪,刨开了西南角的黄幡下的泥土。烈火烧不动黄幡,只能将功夫都使在它的身上,一次一次的吞噬。

指甲尽数折在了泥土里,它呆呆着看着眼前的盒子。一时竟不敢去碰,它小心翼翼地将它叼了出来。

整日被锁在狭窄而又阴暗的小角落,自己明明活得很可怜,却每次见到它都展颜一笑。而可悲的是,自己竟将它忘了。它的心脏一次次的被攥紧,没有了眼睛,青犬每次都是靠嗅觉辨人。

明知自己不认识它了,却还是一次次的流露出能够重逢的喜悦。生怕下一次就见不到了,它是在为我担心啊。

可是,谁能想到那个瘦骨嶙峋,清清瘦瘦的男子会是它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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