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楚益芊一行人解开祭台的禁制,它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
在这漫长而又麻木的岁月,它没有记忆,只有执念。暴躁而又无奈的守在这一方之地,它离不开也不愿离开。它记得每次那个女人来了,它都会徒留下一身的伤。在她离开后,独自舔舐。
有时候来的又似乎是男人,来去匆忙,也很神秘。它关于来人的记忆总是很模糊,像是被消除了一般。也总是听到呜咽的哭泣声,一怔愣的心痛以后又再度陷入迷茫。
它想,它的头大概是被踢坏了。每次这个密室来人时它都逃不过一次毒打。打完以后的事似乎很痛苦,不自觉的逃避这段记忆,趋向于忘记这一切。
却越发暴躁,排斥一切进入它领地的人。它害怕,它在自我保护。
它还在哀怨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烈火之外有人在叫它。“小黑小黑……”的叫个不听,小黑是谁呢?
它抬起自己烧伤的前爪,黑色的毛皮微微蜷缩。小黑,应该是叫它的,是个善良的人呢。
它茫然的透过火光看到了三个人影,有一个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它想,那个人竟是个不怕疼的。它筋疲力尽的闭上眼睛,两只前肢牢固的将一对翠绿护在肚子下面。现在,谁都拿不走了。
楚益芊看着黑豹子窝在西南角不动了,急得要往里面冲。可惜的摸了摸自己这头秀发,猜想有几成的可能不会被烫成小卷毛。
“我冲进去会死吗,不会毁容吧。”楚益芊有点害怕,却又不忍心看它死在眼前。
系统故意吓她,“大概就是毁容毁到成为真正反派的那种吧。……不是吧,你还真信了?你是修仙的,你还没有几个咒吗?”
楚益芊委屈巴巴地为自己辩解,“这烧在祭台上的火还怕几个简单的咒?”
系统循循善诱,“你好不容易得的这个线索,断了可不容易再有新的。黑豹子都冲进去了,你一个人怕什么。”
“是啊,大不了让师兄给我开个防护罩。”楚益芊想明白了立即动手,脱下外衫准备施个护身的就冲进去。
结果刚扒下右肩上的衣服,就被祝修慈冷酷的提了上去。他皱着眉,不太开心的说,“好好的脱什么衣服,还有别人呢。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还有别人,这意思是只有我和你就能脱了?脱你个大头鬼,楚益芊拍下他的手,坚持着把衣服往下脱,“我是要把衣服盖在头上,我要去救小黑,它还有气呢。”
“那……那脱我的衣服,”祝修慈起先不太赞同,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开心了起来,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楚益芊披着。
韩傥怀疑的看着他俩,满眼的审视。现下也顾不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施了个防护罩就冲了进去,准确的将已经变小的黑豹子抱进了防护罩里。见它怀里死死护着一只匣子,心下明了了。
两人争执不下,楚益芊气呼呼地不去理他。一转头韩傥已经把黑豹子抱了出来。
难怪周围用的是火,黑豹子就算进去了也没命出来。更何况它根本想不起它要找的东西在哪,还傻乎乎地给仇人看守祭台。
楚益芊一张小脸皱了起来,眉头紧锁,对这个黑家伙新生怜悯,“小黑,小黑豹子。”
黑豹子全无反应,楚益芊担忧的问韩傥,“它不会死了吧。”
“没有,还有心跳。你摸一摸,应该是熏着了,而且它之前身上就有伤。体力不支昏厥了而已。”韩傥将它的肚子露出来给楚益芊摸,这才发现,也就肚子上还有块好皮肉了。
楚益芊感觉到它的心跳放下心来,对它身上的伤耿耿于怀,“它身上那条大口子怎么回事,我觉得不像是石头戳的啊,再长一点就能直接把它皮儿给剥了。”
韩傥钦佩的指着祝修慈,他英勇的身姿还在眼前,“还是祝兄的功劳,不然现在我们指不定是谁被谁打了呢。”
楚益芊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虽然知道你死我活的场面,可是她护短。现在黑豹子是她的宠了,多少就有点不满。
祝修慈被这一声哼吓的一哆嗦,心虚的盯着黑豹子。
祝修慈看着黑豹子紧紧抱着的黑匣子,若有所思。他挺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它这么宝贝,伸手往外拽。
黑豹子突然瞪大了眼睛,龇着牙,搂紧了怀里的匣子,一副戒备的模样。
楚益芊安抚的摸了摸它的头,高兴的拿出了一条小鱼干,“哟,醒了。我的小豹子哎,饿不饿,吃小鱼干不?这可是我的私藏呢。”
小黑豹子疑惑了几秒才偏头叼住小鱼干啃了起来,干巴巴的有点卡喉咙。它挠着喉咙,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楚益芊一拍大腿,赶忙拿出一瓶玉浆,倒在手上,“卡住了?是我没想到,你应该多喝水。把这个喝了吧,不够我还有。”
韩傥眼睁睁的看着她把灵水当成饮用水给一只黑豹子喝,不忍直视,心痛到无以复加。简直是小资主义的生活,让人唾弃,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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