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子意识到需要向这几个人类求助,而那个女人显然是三个人中最容易心软的。
它扭头看着楚益芊,四肢跪在地上,眨了眨眼睛讨好她。
楚益芊摸摸它的头,仰着头疑惑道,“你们知道它要找什么吗?”
祝修慈摇摇头,“它的妖丹还在,应该不是找这个。那就应该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又没有人听得懂它说什么。”
韩傥盯着黑豹子,前不久还神气扬扬的它现在蔫哒哒的咬着楚益芊的衣袖。
他摸了一把它的脑袋,黑豹子抖着身子没敢躲,“你要找什么?能告诉我们一下吗?这么乱找的话是找不到的。”
黑豹子抬起前肢指了指祭台,又眨了眨眼睛。
“你是说你要找的东西在祭台?”韩傥觉得难以置信,祭台上空无一物。
黑豹子眸子一亮,点了点头,星星点点的光芒照进了一片暗淡而又没有希望的人生。
祝修慈垂眸冷淡的看着它,话却是对着韩傥说的,“它不会是在骗我们吧,祭台上有阵法,周围又有符咒。妖兽一向很狡猾,它莫不是想以自己为诱饵引我们去送死吧。”
楚益芊觉得它的眼泪不似作假,对眼前的小豹子起不了疑心。动物往往很真诚,与自然为伍,存活于天地之间。即使是成了精怪的动物,在实力强劲的对手面前,也会臣服。
她定下心,一脸认真地为一只黑豹子打包票,“我觉得是真的,它已经重伤了,没必要骗我们。而且,方才是它自己要往祭台闯,我们并没有跟着。它应该是在找重要的东西。”
“况且,我们修哥哥那么厉害,怎么会怕一个阵法。”楚益芊自信满满的补充,男主的金手指是摆设?
楚益芊本意是主角光环在此,而这话听在祝修慈的耳朵里就是满满的依赖。
祝修慈压下疯狂上翘的嘴角,矜持的说,“我的修为还不够扎实,还是需要韩兄的协助的。”
“那是自然,如果祝兄有需要,我定是万死不辞。”韩傥爱抚的摸了摸黑豹子的脑袋,解压神器,差点把脑袋上的唯一一撮白毛撸秃了。
圆形的祭台此刻一片寂静,台面上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四方形,中间拉开两条对角线。每个端点上皆立了一幡,正统的黄色,不允许有其他色彩来玷污。
难怪九司也讨厌黄色,被困于此地,却还要对着这祭台上会随风扬起的黄色。心生厌倦,也心存畏惧。
祝修慈细细的在祭台外围走上一圈,他蹲下身抓了把土,揉搓了一下,指间上染上了点红,“你们看这处的土是不是和他处不一样?”
韩傥见状也从地上捏了极小的一点土,又拿出一块手帕将手指擦净,皱着眉,“红色的?”
他想起来在洛珺珺的手上见过,就不知道是不是偶然了。
“红色的土实在是不多见啊,我活到现在也没有见过其他地方有这种土?”
楚益芊有点嫌弃,这两个人简直是孤陋寡闻。但是她转念一想,似乎这个世界并没有红色的土,顿时一股凉气爬上了脊背,“这……这不会是血染上去的吧。”
祝修慈闻言一愣,犹豫着将手指放在鼻端,并没有血腥味,也可能是时间久远了,味道已经散了。
他故意大力甩手,惊恐的喊了起来,“好像真的是哎,祭台上杀个把个人着实不算什么。”
那么……巧的?楚益芊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之余,默默退后一步离开红土的范围,嘴角一抽,实在是惊悚。
韩傥对于祭台也不陌生,有时候同门师兄弟打个架就能打到别人祭台上去。某某丧心病狂要用活人祭祀,又是某某有违天道,要逆天改命啦。
……路见不平,槲啻教就是这么打穷的。
为了防止真的破坏了别人正经的祭祀,也为了有所补救,少赔点钱,韩傥回去以后对祭台这方面的知识很是恶补了一番。
这会儿看着这个祭台,四幡之位很是常见,但是怪就怪在祭台上的是一个隐藏的八卦图。这八卦图并不是能随意搬出来的,这背后设祭台之人的野心很大。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要藏东西自然会藏在最易设防的坤位。
韩傥点了点西南角,“祭台上的可是八卦阵啊,乾坤震坎艮巽离兑。我想如果真的是重要的东西的话,应该藏在那。坤位。”
祝修慈眯了眯眼,转着手腕上的刺,“西南方?我记得我们好像进的密室也是在水下的西南方吧。”
“我艹,还真是哎。修哥哥,你怎么那么棒啊,这都记得。而且,我们进的左边的这条路也是西南方向。全都是西南,那东西一定藏在那。”楚益芊左手抱着小黑豹子,右手激动的拽着祝修慈的衣袖。笑盈盈的看着他,眼里满满都是崇拜。
推算出坤位的韩傥一脸无奈,自己好像被忽视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进?可以不触动这一圈的符直接进吗?”祝修慈觉得破阵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就是因为懒他才格外喜欢隐藏实力。
韩傥神色凝重,试着破一道符,被弹了回去。他摇摇头,一脸歉意,“好像不行,而且这八道符各对应八个方向。硬闯肯定不行,我们可以试试只破坤位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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