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昨夜有一个年轻人,打伤了赵五爷和王斩他们,就为了上山去看你们决斗。你怎么会没见过他呢?”封盈所说的人,自然是穆羽。
一旁,封清源道:“小妹,你怎么对那个人这么好奇啊?”
“我、我就是看他年纪轻轻,却这么厉害嘛!”
封清源以长兄的姿态道:“那人一身邪功,你还是不要理他的为好。”
“知道啦!”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穆羽。那个武功高强,浑身带着桀骜不驯之气的年轻人。
人群中,正有一道伶俐的目光逼视着常欢。两人彼此对望,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火气。
“你就是常欢?我要你记住我,我是霍逸轩!别以为有凌鹰护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这个江湖,并不是只有凌鹰一人!”
常欢才没空去理会他。一行人就此打道回府。
正月初五,仍旧在年节之中。这一天,亲朋之间当互相拜访,以示亲近。常家镖局,雇佣的仆役用人却已经是陆续回来,府中平添了许多生气。
而封家兄妹则是已经离开。他们来此,本是为了拉拢常欢出席金镖会盟之事。虽然最终也未能说动常欢,可现在展羽已经死了,封家的这个总镖头之位怕是也坐得更安稳了。
而常悦,则是这几日磨破了嘴皮,好不容易从父亲手中要过了金镖,与封家兄妹一道去了苏州,参加金镖会盟。对此,常欢也是听之任之。总归,常家镖局还要继续下去,也就由着常悦折腾了。
至于常欢,五几日来都在等凌鹰的消息。
不想,凌鹰的消息没有等到,却是等来了另一位客人!
初五这天,一大早常欢在院中陪着雅儿在抚琴。却听佣人来报,有人为常欢送来一块匾。
“送匾?”最令常欢吃惊的非是这匾,反而是这人。“说是谁送来的?”
“九华山,霍南恒!”
…………
这个人怕是死了吧!
一个大活人,又如何会倒卧在路边数个时辰呢?他身上衣衫破旧,挂满血污,却又脊背朝天地趴在道下。如此,已经五、六个时辰了,他却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这几个时辰里,行路的何止数十人。有人见到了快步离开,更有人驻足旁观了一阵,却从未有人想过到近前一看究竟。谁都怕平白惹上这人命的官司!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大路上行来了一辆马车,车中的年轻人正撩开窗帘观望。
赶车的道:“公子,前面路上好像倒卧了一具死尸。”
“过去看看。”
“公子,我们是去到谢家喝喜酒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赶车人打马而过,却在与这“死尸”擦肩的时候,他突然动了一下。
接着,地上的死尸一个翻身而起。“我还没死?”杨迟口中道。他只记得,自己体内好一阵气血翻腾,而且身上的皮肉溃烂,好似连眼睛都烂掉了一样。但现在,他的目力十分清晰,身上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力气。
他站起身,吓得大路上的人一阵躲闪。因为杨迟身上衣衫破烂,脸上满是血污,看不出面容,而且身上还发出了阵阵的恶臭。
“这人不会是得了传染病吧?”
“我看着像,他一身溃烂,只怕是浑身长满了浓疮。”
“可他还活着哎!”
“怕是也活不多久了!”有人大摇其头。
杨迟才不愿意被这些人品头论足。现在他醒了,便要赶快离开。
双腿迈动,杨迟身形突然加速,好似平地挂起了一道旋风般。他自己还未曾注意到,自己而今的身体已经大盛从前。虽然这几日来将他的精神、肉体折磨得不成人形,但他却是机缘巧合,融合了那郑源一身的邪功和气血。而最主要的还是他因祸得福,自身意外打下了这武学的根基。
福之祸所依,祸兮福所致!是福是祸,未到最后,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正因为这江湖上充满了如此之多的变数,充满了这令人难以预料的未知,才显得如此精彩!
京城,霍南恒却是见到了常欢,大发赞颂之语。“恭喜常欢少侠,紫金一战,重洗当年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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