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从后面走上前,跟四个上尉那样慰问起伤员,还就手号了他们的脉,用中医诊断方法了解他们伤口恢复的情况。在四季如春的昆明,三个伤员恢复得都不错,让我放下了心,对伤稍微重些的杨远航仔细交代了几句养伤需注意的事项,而且要求他们不能不锻炼,伤口痛疼也得下狠劲。听得三个伤员点头,决定战友一走就恢复训练。

然后,我对他们说:“弟兄们相见,多聊会,去和医生护士说说话也行,别出格了。你们等等我,我去见我的医生。”

“副队长,你去哪个科室,万一有事好找你。”林剑以防万一问了句。

对他的问话我不好搪塞,只好承认说是去心理科。听我这样说,林剑不问了,可其他队员心里有了疑问,“副队长去心理科干吗?是把小队战后的情况向人家反应么?”这是往好的地方想。“是不是副队长要找心理医生进行战后疏导呢?”联想到我在房脊上的表现,有队员如此想。

我们的队员都挺不愿接近心理医生的,觉得让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有损男子汉的尊严,中国传统文化在军人心里打下的烙印使然。

我去见心理医生姐姐,一是想探望她,二也有找她进行心理疏导的要求,我自己明白该做的战后善后的事,还是得做的,不能堆积在心里,怕是会酝酿成大祸。

当我敲门,医生姐姐答应后,我走进了医生诊室,医生姐姐抬头看是我,欣喜地说:“弟弟怎么看姐姐来了,毕业后你当了警察?”为遮人耳目,我们是穿了警察制服来的昆明。

“想姐姐了呗。”

“油嘴滑舌。”

姐姐让我坐下,继续疑问我为什么会当警察,我只得说是为了掩护,她才不问了。我和她聊了聊上次分开后的情况,告诉她我又当兵了,现在驻扎在云南,这次到医院是看望伤员,也是为自己的病而来。

我对她说:“姐姐,当年你和北京的专家为我治病的详情,去年军区的云副参谋长都告诉我了,你们做得太好了,让我得以摆脱了那个病的缠绕。我又打了一年仗,最近又有一些郁躁的苗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能有意识是最好的,不要沉迷于那种心理的非正常状态,总要有意识地戒躁,让内心空明,保持神智清醒,多想想你是为了什么做当前的事情……”

医生姐姐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从她那里出来,我内心安定多了。

移师秘密基地,是上级看到两次战斗小队确实付出了许多,身体和精神都多有劳损,需要在较好的条件下有个修养恢复的时间,否则频繁作战,任谁也是会有损战斗力的。

整个营区的条件比我们的前进基地好得多,小队住进了营房,睡的是床,吃的是食堂,睡眠和营养都能跟上,保证了队员心态的平稳,也保证了队员能够经受日常训练的强度。

地方虽好,不是小队的久留之地,很快我们就离开秘密基地返回自己的前进基地。

上面来人了,了解这次打雇佣兵的过程,和我们参战的主要骨干都谈了话,在谈话中我着重强调了上级为小队选的队员厉害,在前线作战就需要他们这样的军官充作战斗员同时也表扬那些队员,个个都是英雄,和他们一起打仗有前所未有的痛快。听我说出“前所未有”一词,和我谈话的军官“嘿嘿”一乐,“服了吧?”他给了我这样一句。

“不是服,是我能充分信任他们!”我强调的在“信任”上。

上级已经查明,我们消灭的这股雇佣兵是从阿富汗过来的有过长期作战经历的中东某宗教极端主义组织下面的精锐武装,受到那些酋长国富商在经济上的资助,成为他们向世界推销自己所图的工具,所以他们才有那么多的先进武器和器材。我们一战胜之,让与反恐有关的首长为之振奋,亲自打电话向我们祝贺,并嘱咐我们好好总结战斗的情况和过程,找出经验,下次打得更漂亮。

上级也意识到:这次战斗后,很有可能外部势力和组织几方都不会善罢甘休,可能在缅甸会出现更复杂严峻的情况。而我们小队已经连续作战,需要休整,然后才能再派回缅甸。认识到作战小队的力量还是太小啊!

我们上交的从雇佣兵头领处缴获的文件,使上级更加多的了解了在阿富汗的外部势力的结构,而且从俘虏口中也了解到很多恐怖组织的情况和力量。有关部门高度评价了我们作战小队的行动。

这一战对我更是重要,奠定了我在作战小队的地位,赢得了队长、指导员的佩服,征服了二班各位悍将的骄傲之心。一个未曾上过军校的列兵,指挥中国陆军最精锐的基层军官,而这些军官对他的作战布置执行得毫不犹豫,以13人之力,以11个初经战阵的新战士之力,竟然完胜数量超过近两倍的具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兵。显然中国军人的战术毫无疑问高过了对手。

常言道:集中兵力打歼灭战。我反其意而行之,以正面的支撑式布阵顶住敌人,以一支奇兵从敌背后杀出,终于取胜。当时敌情我情双方兵力都是明确的,敌方并没有把对手放在心上,抱成一团,企图伏击然而对手没有上当,战术破产,被逼首先暴露自己的兵力火力配置,失去主动,落了下乘。再被渗透的对手各个击破,更是使自己战线破碎,形不成有效的配合和攻击力量。当被偷袭,不得不突围,就完全失去了作战的控制权,灭亡的结果已定。

这一战成为特战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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