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如果仅仅是麻烦,倒没什么了,实际问题很好解决,就当我们出去两次,先带补给出去,在境外秘密地点放下,然后回国再带一批补给直奔目标地区完成上级的任务。我们这样做没问题吧?”
“理论上没问题,可实际上级怎么能允许我们这样折腾呢!”
“所以,改变一下方式,比如一班带一批补给出去,二班带一批补给跟上,他们不去目标地区,在合适的地方放下补给回来。一班需要时过来取就行了。”
“这不也是折腾嘛。”
“我们固守原本的方式就不是折腾?”我挠挠头,“忍饥挨饿,完不成任务,才是折腾。这是我的理解。在我们小队境外执行任务时,没有一次怕折腾,总的目标是以完成任务为标准。”
“好,小晨,我同意你的想法。我们一起向队长、指导员汇报吧。”
詹管理员都理解,我想多次出境执行任务的徐楠队长更该有切身的体会吧,所以我很有信心获得队长的支持。
当我和詹上尉向两位小队主官汇报了我们的想法后,他俩对视一笑,“小晨啊,我们小队还没完成什么任务呢,怎么好刚一组建就提条件,你说是不是。这个放一放,当我们做出了成绩,再提不迟。你的想法我理解,也知道是对的,可实行的,但现在不宜向上级报告。”队长直接就把我的要求否定了,却不是因为我提的解决办法不对。
“实际斗争,需要改变以往的行动方式,这没什么,但小队刚一组建我们就提出改变原有行动模式的举动,需要谨慎。队长提出的以成绩说话的方式,似乎也得好好商榷,你按传统方式都取得胜利了,还提出要求,是不是让上级觉得我们以提条件为由争保障水平呢?这会不会与上级规定的行动模式相矛盾?”
指导员说的足以否定我的想法,让我有些皱眉头,心说:“让实际情况来教育你吧。”
这事就只好暂时放下了。
次日,指导员找我,通知我说:“上级考虑了,决定路毕邦同志明年春节过后去军校学习,为了他能尽快适应军校的学习生活,元旦后就从一班调离,暂时在队部做些杂务,并利用一段时间补习文化,补习文化的事由队部的其他干部解决,你安心队里的作战任务。”
听到指导员的话,我很高兴地对他说:“上级的安排太好了,从战斗经验和小队指挥能力看,老路很厉害的,就是军校培训欠缺,当然我也欠缺,等他回来,一班的力量就更强了。”
“同志,考虑问题不能单从一班出发,要想到路毕邦那样的干部对队里的作用。而你的作用也不是在一班,是在全队。”
“领导说的是,我这不是没从小兵的心态转变过来呢嘛。”
“你的问题不是从小兵心态转变,而是担任了领导职务后,想想怎么不总考虑个人作战的事,多琢磨带队作战的指挥问题。”
“指导员,您的话我明白,我会注意的。”
领导上来就给我嘞嚼子,看样上级把我的缺点告诉了两位队主官了。而前一天我的新想法又让他们警惕起我,别让我的想法太出格,得限制我的业务范围,所以指导员用这个方式提醒我得自我约束。
小队在中缅边境中国一侧建立了秘密基地,营地是简易的,也是可移动的,以此最大限度地隐蔽我们这个小队伍。可以说,小队驻扎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条件十分艰苦,难比那些“名家”来的特战队员以前的营房和生活设施。
在这种环境下,包括小队编成,特种兵军官们需要个适应和转型的过程,在他们眼中,小队那么小的兵力能完成什么样的任务呢!对于这样的疑问,我曾对司时杉说:“完成什么任务?就是要你们发挥出色的个人能力,到战场拼命!”说得直白了。“在目前则是学会在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气候条件下生存,在帐篷里睡好,在露天吃好,忍受住热带雨林对外来人的种种煎熬。”
我们一班从独立大队到特战分队,又从特战分队到小队,基本是老七班底子那几个老兵,虽然进进出出了不少人,但我们没有转到一个新单位的那份感觉,不管是任务或是行动方式与以往没什么大的不同。只是不时来自军官们的挑战目光让我的那些兵们有些不自在,兵当习惯了,遇到官总是要服从的,可是在小队军官士兵是同等待遇、同等地位,而那些军官又特别像是“兵”。
对于小队偷偷摸摸的这种驻扎与编制如此小的兵力,是否为合适的隐蔽自己的方式,我有些怀疑,现在当了副队长可以思考事涉全队的问题了。还没有想明白,由于形势严重,小队组建后数天,一班就被上级派回缅甸,留下二班在营地适应。
为了谁带队出动,两位队领导都坚持自己去,就连二班也按捺不住迫切要求参战参加执行任务的热情,鼓动着指导员带他们越境侦察。出动的计划报到直属上级,领导考虑再三,小队初战事大,而且我军的传统就是“慎重初战”,所以小队的首秀上级指定了徐楠队长带队,出动的兵力就是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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