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庆平躺在地,全然不知周围发生的一切,还在想美事。

殷夺魁冷笑一声:“来呀,端盆冷水,让他凉快凉快。”

士兵得令,不多时,一盆冷水被端了上来,众人散开,独留王庆一人美美的躺在地上,那士兵也真不客气,一盆冷水一点都没浪费,全部泼到王庆头上。

而此时的王庆,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当然身旁还有数名衣着暴露的女子,青丝瀑发,细腰玉腿,手中端着美酒琼浆,珍品果坚,所有人都围着他转,那股享受劲言语不能形容。

可是,这一盆冷水浇下去,镜花水月瞬间被打的支离破碎,纯醇酒美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张冰冷而又戏谑的面孔。

王庆感觉整张脸冰冰凉凉的,胡乱抹了一把,满脸都是水,自己躺在地上,周围围着一圈人,本能的撑起身子,警觉道:“你们是谁,我在哪里,童员外,童员外”

都这时候还想着童员外,人家早就不知所踪!

“王庆,你可认得本将军!”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入耳门,王庆侧过身子抬头一看,这一看差点让他吓断了气。

原来说话的人正是殷夺魁帐下头号战将巴东雷,王庆虽未与他交过手,但这等牛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你是巴东雷那么这里是”

“哈哈王将军,你没猜错,这里正是我北燕军营!”

王庆脑袋当时嗡的一声,我明明是在童家镇,怎么一睁眼到了北燕军营,完了!到这里怎会有我的好日子过。

谁知道,殷夺魁非但没有为难他反而主动将其搀扶起来。

“王将军不必担忧,本帅不会为难你,你我各为其主,本身并无仇怨,如今尚未开战,你尽管放心,来人,赐座!”

王庆一愣,大出意料,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道还能受到这般礼遇,虽然殷夺魁够客气,但王庆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那些将官面色可没有殷夺魁这般和善。

殷夺魁客气几句,王庆也缓缓神,而后殷夺魁笑问道:“将军贵为雁门关守将,不在职守怎会突到童家镇?”

王庆也不傻,既然殷夺魁提到童家镇,就说明他们是一伙的,心里又多了份警惕的。

“呃呵呵,出来办些事,碰巧路过那里!”

“哦?是吗,仅仅路过而已?”

殷夺魁似笑不笑,眼色冷了下来。

“是就是路过”

王庆不打算说实话,不说自己还是将军身份,有一定价值,一旦说破,自己什么都不是,毫无利用价值还不是被他们说杀就杀!

殷夺魁比王庆也大不了几岁,不过却比他成熟不是一星半点,一看王庆就没说实话,怎能这么容易就蒙骗过去。

殷夺魁站起身,似不经意的随意走动,越是这样,王庆心里越没底。

“王将军,按理说你是敌营之将被我抓住杀你我有一百种理由,可是本帅并没有,反而以礼相待,可你呢,你不但不领情,本帅想要一句实话都没有,是认为本帅不配与你做朋友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你也就没有再待在这里的理由了。”

说完,殷夺魁背过身子,手下士兵会意上下齐手准备把王庆押下去,等待他的是什么不用说,谁都明白。

杀死王庆对殷夺魁来说跟碾死个臭虫也差不多,可王庆知道自己的命有多金贵,还没出营帐便开始呼救:“大帅饶命,大帅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殷夺魁不动声色,士兵倒是明白事理,又把他押了回来。

这时,殷夺魁重新转过身子,恢复到之前那和善的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帅要听实话,懂了吗!”

“是是是”

王庆抹了把冷汗,将那夜在雁门关城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怎样图谋不轨,怎样打死吴伯,楚穆怎样处理,王典又是怎样把他放了,林林种种,一五一十全都说了,这是殷夺魁明白,王庆没说假话。

“你说黑甲军只服从楚穆一人,而楚穆又很在意肃王的意见,这个肃王是什么人,为何先前从未听说过?”

该说的都说了,又怎么会差这点,王庆接着道:“我也是刚知道这个肃王的,听说他是新晋之王,十五六岁模样,不过一肚子坏水,楚穆称之为靳轩,后来我又打听一下,听说他是天子虞明基失散多年的孙子,重新认宗,因而被封为亲王!”

殷夺魁点点头,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孟良瞪大眼睛,走近王庆,一把薅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那个肃王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靳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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