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们在这里送死人,我的房子以后还怎么租给别人住啊,将来就是转手,也卖不起好价钱啊,绝对不行……”

“那你就开个价,我买下了。”

不知什么时候,花凌知过来了,目光坚定地站在翁云裳身边。

“花公子”

“云裳,你什么也不要说,这些交给我就是了。”花凌知制止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叫人通知我,这些人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你跟他们说再多也没有用。”

果然,那房东一见到花凌知,锦衣华服,脸上立马堆满了笑,点头哈腰道,“这位公子,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她,一些乡俗我也不好违背。这房子我是想留着养老的,你突然叫我转手这不是……”

“这房子值多少钱,我就用多它一倍的价钱买下来,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花公子,不要……”

花凌知摆摆手,不让翁云裳说话。

“那当然好,那当然好,公子是痛快人,我也不跟公子客气,去年这条街上姓王的一家,跟我这儿一样大,宅子也是一起建的,三十两银子……”

“小五”花凌知偏了一下头,“我先给你一半,三天后我们到官府办理过户手续。现在,请你马上从这里消失。”

小五忙掏出一张银票,“给你,快走吧。”

“是,是,是,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三天后我一定把房子过户给你,谢谢……”天上突降横财,那房东接过银票,激动得双手发抖。

“花公子……”

“云裳,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带了几个人过来,这种事,没有几个男人,怎么办得下来。你们几个,快将伯母抬进屋里,再找一个懂发丧的,把事给我办得体体面面的……”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小甜的指引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翁云裳感觉心头卸下了一块重石,轻松多了。

“夫人,夫人……你们把我夫人放下……”

翁云裳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敬仁桥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云裳,你回了庆云城也不跟敬伯伯说,还改名换姓这是为什么啊?敬伯伯跟你父亲,当年可是一起拜师学艺的师兄弟啊!”敬仁桥这边跟翁云裳好声好气,那边却指挥人抢敬夫人的尸体。

翁云裳早已料到会有些一幕,她也豁出去了,敬家在庆云城头脸大,他们如果敢当众抢尸,那自己一个落难的孤女,最多跟他们横着来。他们都不怕丢脸,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她也不完全算得势单力薄,花凌知不是也带了好几个人来吗?

她挺直身板,客客气气道,“敬伯伯,我是翁家的长女,我娘的丧事,自然由我这个做女儿来操办,用不着麻烦敬伯伯。”

“是啊,敬老板,云裳的事,就不劳你敬老板费心了。”

敬仁桥扫了花凌知一眼,“怎么什么事都有你?”

一边说,一边朝里面望了望,大声道,“夫人啊,你有什么事想不开的,跟为夫说啊,现在云裳回来了,你怎么反倒跑去寻短见了呢?夫人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些外人的话,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这些年,你我夫妻同心,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啊,你叫为夫以后一个人……”

说着说着,竟老泪纵横。

“云裳,你母亲嫁到敬家十年有多,这是事实,试问我敬仁桥,一辈子诚恳做人,在奋斗至今,也算家大业大,我敬仁桥夫人的丧事,又怎么能交给别人办理。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带走夫人的遗体。”

翁云裳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耳光,什么诚恳做人,奋斗至今,全是谎话。母亲要不是知道真相,又悔恨自己嫁给这样一个衣冠禽兽,怎会自杀?

她毫不让步,挡在敬仁桥面前,不让他进去。

“敬伯伯,有没有道理,我今天都不会让你带走我母亲的。你要是真的待她好,她就不会离家出走,更加不会寻短见。”

“翁云裳,不要以为我怕你,我是看在当年跟你父亲同门学艺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不识抬举,我们就去见官,看看官府怎么说?”

“见官不见官,我也正想去官府查问一下,十年前我父亲那桩惨案,到底有没有进展?如果还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我这里倒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也许可以为破案带去一丝线索。”

“什么,你听到什么小道消息?”

“敬伯伯,我父亲又不是你杀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虽然是一名女子,也知道查案也要讲保密……”

“翁云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不信,以我的实力,斗不过你一个小小女子。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给我去抬夫人啊!”

“小五”花凌知闷声喊道。

“明白,公子。”

小五一个箭步,抢在那些人前面进屋,跟里面的几个男人吩咐了几句。那些人都放下手里的活,排成两排堵在门口。

敬仁桥带来的人也不甘示弱,站在门外蠢蠢欲动。

一场肢体冲突,一触即发。

“别怕,云裳!”花凌知默默地握住翁云裳的手,给她力量。

“嗯!”翁云裳冷静地点头,越是大事临头,越要沉得住气。她不怕把事情闹大,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翁家并不是没有后人。

“还站着干什么,给我砸啊,把这里的东西全都砸了,我看她还办什么丧事?”敬仁桥声嘶力竭地吼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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