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一日,马扩自云中回到太原。他将往来所经历之事,以及与粘罕的对话,皆写成书面报告,呈报给童贯。

童贯一看大惊,说:“金人国中初定,岂敢做出出兵这种大事?”

马扩说:“去年,我自云中回来时,便建议大王兵分三路,选拔十万精兵,分别驻扎,就是为了防范金军入侵。

金人擒获天祚帝后,我在任邱曾向大王分析过,金人下一步必将南侵。后来我回保州,又给大王专门写过一份报告,请大王赶紧备战。

前些日子在京师,我又劝大王率领十万大军开赴边境,然后再计议交割土地之事。因为我有种预感,金人因张觉之事对我不满,那些契丹亡国之臣,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挑拨离间,力劝金人南下出兵。不测之变,即将爆发。希望大王赶紧部署,事势已很危急矣!”

童贯点点头,说:

“自得到你在茹越寨所写信件后,我当即给太原真定中山河间以及燕山府路下令,令他们各自管好防区,并制定策应方案。我又令郭药师集结常胜军马,出城扎营结寨,准备战斗。

目前,太原府路官军,加上义勇军义胜军胆勇军等民兵,合计起来也有数万人。我已下令,将胆勇军人马开赴边境。又令李嗣本在代州附近,准备一处能安排十万人马的寨地。就在昨日,李嗣本在代州举行了备战阅兵仪式。

或许,粘罕闻知我军如此声势,亦未敢轻易入来也!”

战争已迫在眉睫,形势已如此明显,作为军事统帅的童贯,却仍然心存侥幸。

第二天,代州边关传来报告说,金国元帅府差遣撒卢拇与王介儒来访,请求入境。童贯下令,只许这两名使者入境,其余人员一律不许。同时,童贯令宣抚使机要秘书朱彦通与马扩一起,负责接待与谈判。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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