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重新起用蔡京,实属无奈之举。在宋徽宗心目中,蔡京是解决困难与克服危机的能手与高手。他相信,国家目前所面临的内政与外交危机,蔡京都能妥善处理。对蔡京复出,宋徽宗抱有很大的期望。
蔡京第一次任相是崇宁元年七月,那年蔡京五十六岁,宋徽宗二十一岁。当时,国家正面临着两条道路的选择:要么走改革之路,要么走保守之路。新党与旧党为此展开了激烈斗争。当时,宋徽宗刚开始执政不久,迫切想有一番作为,于是毅然选择了“绍述父兄”即走改革之路,并选择蔡京作为首辅大臣。
可是,蔡京第一次任相不足四年,便被宋徽宗罢免。但仅仅十个月之后,即崇宁五年十二月,蔡京便第二次出任宰相,到大观三年六月又被罢免。这年蔡京已六十三岁,这年冬天他正式办理了退休手续。后来,被迫离开东京,搬到杭州居住。
蔡京第三次复出,是政和二年五月。这次主持朝政时间达九年,直到宣和二年六月再次致仕。这九年,应该说是蔡京人生最辉煌的时期,也是宋徽宗朝代最辉煌的时期,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北宋最辉煌的时期。清明上河图所描绘的繁荣景象,应该就是这个时期的社会状况。
而今,退休五年之后,蔡京又被宋徽宗请出主持朝政。这一次,蔡京恐怕深感意外。此时蔡京已是耄耋之年,“目盲不能书字,足骞不能跪拜”。宋徽宗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担心蔡京年高,不能朝参,于是命蔡京之子蔡绦,按时入对殿庭,以传达君臣之意。
于是,蔡京开始执政后,凡是需要蔡京签署的文件,皆由蔡绦代签。上朝奏事,也由蔡绦代替。
蔡绦每次上朝,大殿侍从官以下人员,皆要上前迎接并作揖,有时还上前耳语几句,以示亲密。跟随在蔡绦身后的办事人员往往多达数十人,他们皆怀抱文件,旁若无人。蔡绦意气风发,趾高气扬。
蔡绦的行为与表现,引起众大臣的强烈不满。最为不满的是白时中与李邦彦。他俩虽然身为宰相,但几乎没有处理任何公务的权力。他俩只能按照蔡绦签发的文书来处理事务,弄得他俩好像是蔡绦的跟班。
蔡京特别喜欢小儿子蔡绦,作为大儿子的蔡攸,感到无法容忍。虽然朝中大臣对蔡绦畏之如虎,但蔡攸不怕。他根本就没把这个小弟放在眼里,他在暗中努力寻找搞掉蔡绦的有力证据。搞掉蔡绦,就可以逼退蔡京,自己就有希望爬上宰相宝座。蔡攸对宰相宝座觊觎已久。
李邦彦等人这时也趁机煽风点火,极力挑拨蔡攸与蔡京蔡绦之间的矛盾。他们希望借蔡攸之手,来打击蔡绦的嚣张气焰。
对国家面临的内政与外交之重重危机,朝廷大臣们似乎并不太热心,也不去积极研讨。他们更喜欢将全部心思与才智,专注于内斗夺权与争宠。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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