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设有专门的堂口,来审问案情。
“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一声青色官袍的徐驰远高坐位上,堂下左右两列站着执刀的大理寺官差,场面看起来威严凝肃。
“啪”一声,徐驰远将惊堂木重重敲击在了岸上:“堂下何人?”
那跪在地上的少年瞪时被吓了一跳,少年干瘦的脸上尽是苍白,显然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一时僵在了原地。
徐驰远皱了皱眉,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在问你话,还不快从实招来!”
眼前这小子看起来还未成年,看起来魂不守舍浑浑噩噩的,徐驰远有些疑心此子是故意敲响堂鼓,做恶作剧之状。
可,谁会不知死活地在大理寺里玩这样恶劣的把戏?
“我我我小小人不,不,草草民”堂下的少年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徐驰远最后一丝耐心都要被消耗带进,拍案就要命官差将这无状的小子给扔出大堂。
就在官差要去捉拿这小子时,他这才似是回过神来般,大喊道:“大人!等等,草民有话要说!”
徐驰远眉头深锁,他心中微转,将官差给挥退了。
“你因何击鼓,还不快从实招来,若是再敢戏弄本官,本官就治你一个扰乱朝堂欺君罔上之罪!”
这罪名往大了说就是要蹲天牢的啊!少年蹬时更加害怕了起来,再也不敢畏缩不吱声。
他趴伏在地上,哆嗦着身子说道:“大,大人饶命!草民,草民什么都说!草民名叫刘木子,是国子监的学生,此番来大理寺,是为了为了”
徐驰远听得国子监三个字,眼皮一跳,急切问道:“为什么什么?还不快说!”
徐驰远被国子监凶案一事搅得晕头转向,如今乍见有新情况出现,精神立马恢复了,他眼神晶亮地盯着刘木子,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说词,而刘木子,也果真没叫徐驰远失望。
刘木子承受不住堂上的威压,当下将事情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草草民是来告官的,草民要状告御史章乾坤的儿子章豪志!”
嚯!徐驰远等了老半天听到这么一句话,一时眼神大亮,果然就是为了章豪志和唐戾的案件!徐驰远以鼓励的眼神看着刘木子:“你且仔细说,本官主审此案,你的一言一行对此案都至关重要,快快从实招来,不可有半丝隐瞒!”
刘木子咬了咬牙,当下豁了出去:“草民要状告章豪志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杀人灭口!”
“民本是柳州寒门人家,因画技稍显,被游历柳州的国子监祭酒大人看中,特赦进国子监读书。草民家中只有一寡母和一长姐,长姐为了照顾草民,同草民一道进了京城。长姐为供草民自动卖身为奴,在大户人家中做婢女,草民也得以有了栖身之所。长姐很辛苦,草民立志要考取功名,让长姐得以享福然而,草民不知道的是,这却是悲剧的开始!”
“寡母行动不变,长姐从小将我带到,等同于我的半个母亲!可是,她却衣衫不整地淹死在了章家的池塘里!没有人在意她为什么死,没有人关心她是怎么死的!章家草草用草席卷了长姐的尸身,将她扔在了乱葬岗!草民偷偷去给长姐收尸,长姐,她她全身都”
刘木子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他双目通红,一行又一行的眼泪从他眼眶里滚落了出来。少年胡乱地用手背擦拭着,模样倔强又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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