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候府中摆了盛大的宴席恭祝郑云鹏得了镇南王赏识成了县令。要知道县令虽然和侯爵相差好远,可是除了俸禄县令在这河谷县,实权可比一个河谷侯大多了。

“来,弟弟,姐姐敬你一杯。”席间先起身敬酒的竟是郑云鹏的那微胖的姐姐郑云梅。郑云梅嫁的不差,乃是方圆千里最大的富商李家。可正因为她夫家是富商,所以更是要和这当官了的弟弟搞好关系。

郑云鹏站了起来,连忙道:“大姐快坐下该是我敬你一杯才对。”

郑云梅笑着坐下陪着郑云鹏饮了杯中酒,“我这弟弟怎么变的这么快,一个桀骜不驯之辈死了娘怎么就立马改了性子。”

独孤谦注意到郑云梅坐下时嘴角那抹浅笑,心中也笑了起来,“这个妇人可不简单。”

“哥,我也敬你一杯。”郑云竹刚要站起敬酒。郑云兰一把拉下她,怒道:“没大没小的,不知道长幼吗?”郑云兰走到郑云鹏身旁一改怒容,笑道:“二姐敬你一杯。”

“哪敢麻烦二姐,做弟弟的该先敬您……”郑云鹏杯子刚举起来,郑云兰手一扬杯中的酒全洒倒郑云鹏的衣服上去了。“哎呀,姐姐该死,姐姐刚刚手抖了一下。你不会怪我吧!”说着就要伸手就要去擦。

独孤谦只见郑云兰掌中微光一闪,他给郑云鹏一个眼色。郑云鹏立马领悟悄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郑云兰的好意。“哪能麻烦二姐,我自己来就行。来,做弟弟的先干为敬。”郑云鹏喝完这一杯很快又满上了,“父亲大人,儿子敬您一杯。祝你寿比南山,长命百岁,永永远远无病无灾。”

“好好。”郑鸣泉没听懂他儿子话里的意思开心的喝了一杯。

郑云鹏刚坐下忽然又一拍脑袋,站起来道:“对了,父亲大人,儿子有一事想请您答应。”

郑云兰冷着脸道:“怎么要朝家里要钱了,当官还怕没钱吗?”此时的郑云兰真恨不得一脚踩死这个弟弟。她还记得当时父亲趴在她身上气喘如牛时亲口承诺,除了云竹的那份嫁妆家产全部给她。可如今却有这个小子来坏事。

“姐……”郑云竹轻轻扯着她二姐的袖子抱怨道。

“鹏儿你要什么,说。”郑鸣泉望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有没有爱过别人,如果有应该就是鹏儿的母亲了。可……“唉”他心里叹了口气。

“我是想住在这,并不想搬到县衙里。我娘走时让我好好服侍您,所以我想弥补这些年间我与您的关系。”说到这郑云鹏的双眼泛着泪光。独孤谦见了双肩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心里暗暗佩服起了郑云鹏,能装到这一步也算是能人所不能了。

郑鸣泉道:“好,当然好。为父也舍不得你搬出去,在这毕竟服侍你的人会多些。”

“父亲能让赵兄陪我一起住前院吗?儿子最近正跟他学习武艺呢!”

“哦!赵谦公子肯指教你武艺,那是你的福分。”

酒席后,独孤谦跟着郑云鹏来到了外院中。一进屋郑云鹏就一拳狠狠砸在了墙上,“知道吗?我改主意了,我不会毒死他也不会暗杀他。我会让他一无所有,跪在我面前求我饶了他。”郑云鹏说完这番话后,抚摸着那方县令大印,道:“镇南王是明主,只要我干的让他满意。我手中的印不再会是铜的。它会是银的,金的,玉的……到时候那个混蛋只能跪在我眼前,求我饶了他。”

此时的郑云鹏因为得到了镇南王的赏识,正是春风得意时。可独孤谦还是忍不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南陵现在是镇南王的没错的,可未来不一定是。你不知道玉京,北关大军的厉害,你也不知道南陵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并不受镇南王控制。你要想清楚,你父亲不过是个没有什么权势的虚侯,对付他并不是那么困难。可一旦踏入官场,陷入党争,政争一步错便是个死。”

“我不清楚,难道你清楚。赵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对了。这县尉我没什么兴趣,到时候我挂印而去,上面找你麻烦,你可别怪我哦!”

郑云鹏满是自信道:“等你想走时,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只是河谷县令。到时一个县尉失踪了,我还能摆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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