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侯府并非富丽堂皇甚至有些破旧,直到独孤谦翻墙越脊路过十多名妾室的别院才知道原因。大夏王朝为了对抗蛮族前朝遗老爵位基本承袭加上开国后功臣名宿都要封赏。以至于大夏朝的侯爷为历朝之冠不知有多少。这河谷侯不过是一虚侯,并无食邑光靠朝廷赏赐养这十几房妻妾当然捉襟见肘,自然也就没多余的钱修缮府邸了。

平躺在屋脊后,独孤谦轻轻掀开瓦片。其实他不用看便听到了屋中的男女嬉笑之声。只是独孤谦想看一下这位侯爷修炼的到底是不是天宫的双修功法。郑云鹏在她母亲遗物中发现的功法便是天宫的双修之术。如果说二人同时修炼双修功法或许是一时出了什么状况才导致老太太虚耗成那个模样。

可独孤谦一看屋中场景吓得差些滑落下去,倒不是说这位侯爷的采补之术霸道凌厉吓到了独孤谦。而是被他压身上的那个女人,身材高挑皮肤黝黑,不是郑云兰还是谁。听着屋中女子哑着嗓子喊,“快点,再用力点。”以及像拍在马屁股上的“啪啪”声。独孤谦心里慢慢的数着数:“一次,两次,三次……七次。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郑云兰虽然长的一般可确实是天赋异禀。恐怕也是因为这,那位侯爷才能干出这等事吧!”

云消雨歇,独孤谦再次揭开瓦片只见郑云兰裸着身子趴在床边假死了过去。那位侯爷则盘膝坐在床上炼化吸纳进体内的那股精气,只见随着他呼吸吐纳一团妖异的紫气在其脸上若隐若现。

独孤谦摇了摇头,天宫乃是道家正脉,双修之术寻得是阴阳互济的温和一脉。可郑云鹏的父亲修炼的却是极为霸道伤人的采补之术。那郑云兰如今沉迷肉欲,只是纵然她天赋异禀又承受得了几次。“唉!”独孤谦叹了一口气溜回了自己房中。

独孤谦进入候府已经好多天了,他是跟着郑云鹏进来的。郑云鹏想进来寻机复仇,独孤谦答应他以做候府客卿身份来保护他。

第二日凌晨,独孤谦还在修炼,门外有丫鬟敲门道:“赵先生,侯爷请您去客厅一趟。”独孤谦推开了门只见这丫鬟长的还算标致只可惜面色土黄,头发干枯显然也是被祸害了。“唉。”独孤谦心里叹了一口气往大厅走去。

出乎独孤谦意外,大厅中有许多人。除了侯爷,郑云鹏之外还有一位穿着县令衣服的小老头,看样子没有九十也八十几了。在那县令身前站着两名身着紧身黑衣的青年男子。“黑龙卫,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独孤谦捏紧了袖中的拳头,生怕黑龙卫是冲他来的。

“这位就是公子信中说的人吗?”年纪较长的黑龙卫对郑云鹏道。

郑云鹏行了一礼,掩饰不住心中欣喜道:“是,在下说的便是他,不知他能否……”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做县尉委屈了公子的这身好功夫啦!”黑龙卫说完这番话,独孤谦眉头一皱,什么县尉,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好啦!钧旨以到,我们告辞了。”两位黑龙卫行了一礼道。

“两位上差,这么急啊!不如用过午……”

年纪较长的黑龙卫嚣张道:“郑鸣泉你是何等意思,我们黑龙卫可不受人招待。”

郑鸣泉低着头擦着额头卑躬屈膝道:“是,是,是两位上差说的是。”照理说黑龙卫没有品阶,而郑鸣泉可是朝廷册封的侯爷。可谁叫这是南陵呢!在这带了命令行事的黑龙卫就是镇南王的化身。在南陵镇南王就是天,就是地,就是那永不下落的太阳。

“知道就好,我们走你也别送了。”黑龙卫给在他们身后的县令使了个眼色。那县令不情不愿的从袖子中摸出一方锦盒来交到了郑云鹏手中。郑云鹏躬身行了个礼,县令却冷哼了声一甩袖子颤颤巍巍的走了。两名黑龙卫见了相视一笑,对于王爷任命一个无名之辈做县令他们心中本有疑意,可他们见了河谷县令后觉得是该换人了。年纪都大到脑袋糊涂了,这样的人还能做官?

黑龙卫走了,郑鸣泉一拍儿子的肩膀道:“好样的,有出息,好好干。”他笑得很开心,可独孤谦注意的却是他额头上根本没有汗珠。

“多谢父亲大人赞赏。”郑云鹏低着头腼腆的笑着,可独孤谦却是从这笑声中看出其蕴含的杀意。

郑云鹏打开锦盒将其中一方铜印交给了独孤谦,笑道:“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独孤谦接过那方铜印一看,不是别的正是县尉的官印。

郑云鹏从锦盒中取出那方县令大印在独孤谦眼前晃着,笑道:“我上的万言书镇南王见了,委任我为河谷县令,准我推行流民归田之策。”

“可我这县尉大印怎么来的。”独孤谦苦笑道,他可不想当什么县尉,只是大厅中还有别人,他也不好说的过于明白。

“就在我第一次遇上你后上的万言书就把你也写进去啦!可没想到镇南王竟然准了?”郑云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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