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欢?”,邝龙追问道。
“啊?我···”,何生看着白果:“我有女朋友”
“哈哈哈”,邝龙笑了。
白果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听何生说柯妤常比她漂亮,她便不高兴,但是何生暗示她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心里却又裹了蜜糖,甜到掉牙。
好一道糖醋心肝!
“妤常还嘱咐我们看她舅舅,怎么不见人呢?出去了吗?”,白果往卧房张望。
白果话刚出口,邝龙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喜色转为肃色,眼里都是恨意:“他死了!我没这个儿子!”
“啊?妤常说···”
“这个逆子!我没有那样的儿子!”,邝龙强调道,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的小文竹直晃。
雍西,某处。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邝虎突然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还为此挨了一个巴掌。
为什么事情呢?当然是为他和荆曼丽的婚事。
邝虎记得,在那个时候,荆曼丽是穿着大红色的长款羽绒服的,扎着一个大大的马尾辫,脸上带着两团红晕,西风吹的她眼睛里总含着泪,水汪汪的好看。
他呀,偷偷记下了荆曼丽家的门牌号,又问了她的名字。干什么呢?写信。
当他将信交给穿着绿色制服的邮递员时,邮递员用惊讶的眼光打量他:“离的也不远,借一匹马不一会儿功夫就到,还用寄信?”
邝虎不说话,傻傻的笑。
邮递员瞬间懂了:“还有没有其他的?我顺路给你带过去?”
邝虎挠挠头,不好意思了:“没,没了”
邝虎没想到,荆曼丽竟然回信了!他欣喜的高喊着,脑子里都是荆曼丽的样子,一口气跑出去两里地也不觉得累。
越来越频繁的信连成一条线,将邝虎跟荆曼丽栓在一起。两人不知道怎么说情话,只是向对方陈述最近的琐事,从被父母责骂,到家里的猪生了几个猪崽子。
情话不止是情情爱爱,海誓山盟,还有柴米油盐,农科家务。文字只是载体,字里行间流露的感情,才让人着迷。
两人借着赶集的时候,匆匆见过几次,没说什么话,就站在一起,偷瞄对方。不远处的老黄牛盯着他们,“哞”的叫一声,“咔吱咔吱”的反刍草料。
终于,在通信的第三个年头,两人在信里约好了想父母坦白,并且已经在规划婚后平淡的生活。
但是邝虎没想到,邝龙竟然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不惜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荆曼丽没想到,父母竟然不同意这门婚事,将他迷晕送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的床上,规划了她的一生。
后来,有手机就不写信了,邮递员也不送信了,那根线,断了。
大风紧了,铁皮屋子被吹的呼啦作响,邝虎呼出一口热气,冲着一旁已经僵硬的尸体说:“你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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