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茫茫的戈壁沙海,不仅仅是一马平川,还有沟壑坎坷,还有高耸的丹霞土墙。聚居在这里的人们,也不仅仅是团结生存,还有贪嗔痴很,还有爱恨情仇,人生百态!
荆曼丽家和邝龙家里是有仇的。
在雍西还没有发现石油的时候,耕地就是人们的命,就是一切柴米油盐的来源。可是在这么个恶劣的地方,可耕地远远满足不了人们的欲望。
一人一亩地,户口不在这里的,不分地,这是政策,也是规矩。
邝龙的老婆在的时候,是有一亩地的。老婆得病去世之后,那块地就划给了荆曼丽家里,哪一年,荆曼丽的弟弟刚刚出生,去派出所上了户口的。
那片地,邝龙种了五年。每次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他都会将地往荒滩那边挖一点,将沙和土混合起来,下一次来的时候,担上一桶水,分几次倒下去,再将野草移过来种上,沙土就会慢慢变成土。
五年的时间,邝龙愣是将这块只有一亩的耕地扩大到一亩三分地。
当年交地给荆曼丽家的时候,邝龙便提出来要耕种这三分自己扩出来的地,但是荆曼丽家里死活不同意,两家多次争吵,甚至有个火气大的年轻人还打了邝龙两个耳光,邝龙没动手。他知道,自己一旦动手,这辈子就毁了,代价太大了!他被生活压垮了!
因为这件事,两家的仇结的远近闻名,好几个村子都知道,只要一提起邝龙或者荆曼丽家任何人的名字,人们自然而然就会惊呼“这两家有仇!”
当初,邝龙带着邝虎串亲戚的时候,邝虎光盯着荆曼丽看了,丝毫没注意到邝龙和荆曼丽家人互相仇视的眼神,如同两只势均力敌,互不相让的雄狮一般。
仇恨像两条锁链,将邝虎和荆曼丽这对以古老方式缔结起来的恋人捆绑着剥离开,两人在整个家的仇恨里面,只能仆从。
雍西,某酒店。
“这么说来,邝虎杀人,都是因为荆曼丽?”,白果皱起眉头。
何生点头:“林鹏程,荆曼丽都死了,目前看情况,应该是这样了”
“他既然跑了,那么就说明,他还有没办完的事情,可能还要行凶”,何生补充道。
白果用手背摩挲着下巴:“既然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去自首?自首之后又逃跑,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何生摇头:“不知道,我也觉得奇怪”
“还有,邝虎和荆曼丽分手是在十年前,按理来说,他最痛苦的时候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要行凶的话,也是在十年前。十年的时间,该放下了吧,为什么会突然动手行凶?就算是十年都在积怨,又是什么事情突然刺激到了邝虎?让他恶向胆边生?”
何生还是摇头:“我不知道,感觉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很蹊跷,都很奇怪。我总感觉有一只手在推着邝虎,他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一只手?”
何生点点头:“处理桃花源的时候,老参说过高人在其中做鬼;处理布奇的时候,秦芳菲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被人打成重伤,我们捡了一个大便宜”
“在苍山风情村的时候,那个袭击我们的黑衣人又是谁?邝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已经垂垂老矣,而邝虎的情况又不稳定,如果是他的话,他为什么要去雍州袭击我们?我们和他有恩怨?”,何生顿了一下:“还是有人在指使他?”
白果慢慢握起拳头:“我总感觉,我们在沼泽地里走,每一步都会陷下去,好不容易拔出一只脚向前,踩下去又沦陷,循环往复,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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