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了才见这重席之后原来还有一道屏风,只是屏风上密布的符文她却是看不懂的。
她正要踏上脚下的重席细细察看,就听屏风后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人吗?”她轻声问。
屏风后无人回应,殿内一片寂静。
谁想到一只虚鬼的居所都比她有品位,想想镜子之外她那小小的卧房,还真有点脸红。
屏风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她想起方才闯进来的小松鼠,心里想着那调皮的小松鼠说不定正躲在屏风后磨爪子,她蹑手蹑脚走近屏风右侧,盘算着要怎么扑上去才能一举抓住身形灵巧的小松鼠。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她站在屏风前深吸口气,张开双臂猛地向屏风后一扑,眼前一晃,她扑进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的怀中,眼前白花花一片,她两臂局促地搭在这副身子的肩上,一抬头正对上那凝望她的眸子,“容枢,怎么是你?”
容枢耳根绯红,忙避开她的目光,两手却抱她更紧,“我。。。。。。我昨夜回来的。”
暮染楞楞地看着面前这张清秀的脸,又想起那日她在易世楼初见虚鬼镜时,情思被引入镜中,她在九重云霄之上的断崖旁守在容枢身后,那时她内心极度的隐忍,以及那股她只想不顾一切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此刻,她竟真的莫名其妙圆了那个怪梦。
隔着衣衫她仍能感觉到这具贴着她的躯体正渐渐变得滚烫,容枢面上变得越来越红,她一手搭在他额上,“容枢,你病了?”
容枢有些恍惚,强睁开眼瞪着她,“你怎么进来了?镜子明明设了结界。”
暮染从来没见过容枢这副样子,不过终究是她不请自来,无故闯入别人家中,她低下头心虚地小声道,“是一只小松鼠先蹿入了你这镜子,你不在家,我担心这小松鼠会捣乱你家才跑进来捉那松鼠。”
“你说的松鼠,可是一只浅棕的松鼠,它背上还有一缕白毛?”
暮染点点头,容枢的喘息越来越重,“容枢你可是在萤河修炼时出了什么岔子。。。。。。。”
“我在萤河修炼的最后阶段生出了心魔,虽得偿所愿晋升了修为,分化出来心魔却以灵持的姿态窜入五界隐去了踪迹,倘若我的心魔被有心人利用,难保不会有人设下陷阱将它禁锢起来炼化成自己的灵持,一旦灵持之契结下,我便再不能以本体之力祛除心魔。”容枢将她抱的越来越紧,裹得她几乎无法喘息,她想推开容枢,可两手刚一触到他结实的胸膛便被他紧紧抓住握在手中,他咬着牙望着她一张俏脸,突然猛地一用力将她推开,“你。。。。快出去,我元魄中的元阴被那心魔掳走大半,此时正神魂不稳。。。。。。”
“我。。。。。”暮染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面具印记,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容枢,“我是花草修成的精魅,又是女妖之体,元阴最盛,你从我身上先吸取些元阴稳住神魂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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