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故意挑着剑刃的角度一点点钻入衣衫破了点皮,胡鹏却依旧是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表情毫无变色。

阿初叹了一声,“你死不悔改吗?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所谓太庙振威军的事情,你不会还以为是我们做的吧?”

胡鹏毫不动容的面上终于一滞,“不是你们想要翻案吗?那些关押起来的振威军旧部,分明在证词上就是这么写的。”

阿初笑笑,“枉你也算聪明,竟看不透究竟是谁在背后混淆视听。”

胡鹏微微垂下头,显得有些丧气,他不是真的一点都猜不到,而是他压根不愿意去相信。若真是那人,自己八年前做的又算什么?丢弃了良心,妄做了小人。

见他的模样,阿初心中了然不再提点。“尚书大人敢不敢赌一把,看看桓甫究竟会不会说谎。”

胡鹏抬起眼看过来,“你究竟想做什么?那东西还在你手上,你想用来威胁他吗?”

东西自然指的是密旨。可密旨上只有短短几字,你说是要杀驸马与长公主,我也能说是要杀刘淮。而桓甫却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铸成了他想要的朝野。

“当年的太子刘淮还未及弱冠,有长公主监掌朝事,驸马爷辅佐其右。可待朝局稳定了,他们二人依旧把持朝权不放,太子自然是急得。谁知道唐仁会不会成就一个狼子野心,图谋南周的江山。”

“也许你说的没错,相国他也有自己的野心。他亲自扶持唐仁成为年轻的重臣,却是为了对付别人。到头来又怕他不受控制,便借着太子急于登基,一同害死了他。”

胡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尘埃落定,你与长公主既然逃出去了,不如好好隐姓埋名,再不要沾手复仇的事。”

阿初还未开口,殷楚已经目眦通红,低吼道:“过去?过不去!那一夜驸马带我踏进皇宫大殿的时候,他就料定了朝中再无人容得下他,可他命我就算假死也要逃出来。那场公主府的大火是谁放的!那些被一刀捅死的家奴何罪之有!你们嘴里的道理都是歪理,都是想粉饰你们的罪孽!”狠意滔天,利剑扬起就要刺下去。

阿初一把拽住殷楚握剑的手,“你还不能杀他,冷静些殷楚叔。”

这边的动静可能大了些,终于有人走了过来。

阿初与殷楚互相使了眼色,几道黑影立马藏至雕石暗处。胡鹏慢条斯理的正了正衣襟,将外袍稍微拢了拢,单手遮掩在那破了的剑口处。

走来的人是杨怀瑾。月华朦胧,他从暗处走到了明处,光线下一张俊脸显得有些深沉,凉薄的眼神难以捉摸。他望着两人刻意假装陌生的样子,开口问道:“阿初你不是说有些冷回房披件夹衣,我还想你怎么一直没回来,原来是与胡尚书在这边闲扯。”

阿初讪讪一笑摸了摸耳朵,“哪有,是胡尚书不认识杨府的茅房在哪,我给他引路来着。就说了两句话,你不就过来找我了?”

杨怀瑾望着胡鹏道,“尚书大人何时过来的?想要找茅厕与我府里的下人说一声就是,那现下可有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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