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阿初的生辰。记忆里的这天,天气都不会太好,果然昨日还是风和日丽,今早起床就冻的人直打哆嗦。

阿初刚伸出半空的手臂迅速的收回到暖暖的被褥里。将被褥拉高半掩住口鼻,目光落到身旁之人。

清眉淡眼的男人啊,昨夜可把自己折腾的够呛,散了架般的痛难以言说。

杨怀瑾身上的酒气已经消散无踪,不怎么燃香倒是经常喝茶,所以他那滑落到阿初肩头的发丝上,也沾染了几分淡淡清香。

阿初想到昨夜杨怀瑾说话时的神态与其说不怎么自然,更像是有难言之隐。

他到底怎么了?

杨怀瑾的眉心蹙着,眼皮一直跳动像是身在梦魇。阿初心中一动伸出手指想要抚平眉心,结果他猛地睁开了眼,带着些醒来后的慵懒鼻音盯着人问道,“你做什么?”

阿初握紧手指收了回来道,“看你睡得不舒服,想叫醒你呀。你梦到什么了?”

杨怀瑾不说话,阿初还以为是起床气上来了。结果人突然将额头贴近,鼻尖有些冷意吐纳气息相互缠绕。“阿初,日后年年生辰都由我陪你可好?”

阿初红了脸只顾憨笑。

杨府设宴,虽是为阿初办的生辰,打的却是杨怀瑾的名义。所以宾客上门,无论是邺都商会的商贾还是那些部司官员,都是直奔着杨怀瑾而去。

“杨侍郎年轻有为,祝你往后前程似锦啊!“”杨大人从前多多包涵,往后齐心为陛下为南周效力啊!”

看见那些下人端着锦盒送来礼品,杨怀瑾神色自若,嘴角一压道,“这贺礼还是带回去吧。省得日后无端端背个贪腐骂名。其实今日远非我的生辰,不过我为官许久还不曾好好的与各位同僚熟络,才借此机会。”

有一阵谄媚似得道贺声,“杨大人为人热忱,我等明白明白。从今往后,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大家相互体谅啊。”

那边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杨怀瑾,这边的阿初和萧琉璃就显得十分冷清,缩在了角落里自娱自乐。

萧琉璃有些愠意,皱了秀眉闷声闷气道:“杨大公子搞什么名堂!我辛辛苦苦折腾了几日布置,就拿来给他做嫁衣了?阿初你说是不说!”

阿初倒是不以为意,目含秋水盈盈浅笑。这有何关系呢?

胡鹏也来了,刚走到杨府门口就撞见阿初被萧琉璃拖着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阿初满脸堆笑无意的回眸也对上了胡鹏的目光。他目光迥然又锐利,直直的打量阿初与萧琉璃。

擦身而过时阿初收敛笑意,状若无意的将萧琉璃往右手边挡了挡,奈何她的个头只到人眼前。就听见萧琉璃喊推着阿初肩膀道,“六弟来了,初七你别挡着我呀。”

胡鹏不可能认识西蜀五公主或是六殿下的。阿初一想安慰着自己,无事无事。

萧湳之穿着玄色衣袍白裘服,自带一股冷傲的气质。被萧琉璃冲上前锤了一拳在胸膛,佯装怒气问道,“六弟,初七不去请你你就不来看看我这五姐了?”

萧湳之轻轻推开萧琉璃的粉拳,盯着阿初道,“是阿初说五姐如今心有所属,没工夫来搭理我这弟弟。”

阿初嘴一抽,脸上僵硬扯出一笑,“哪有这回事。五姐,我可什么都没对六哥说过,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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