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就若有其事的指指后面:“来了。”

就在此时,神婆的手中突地多了把匕首,直冲转过头的爹的爹而去。

没近人身,就被一个灰衣人撂倒在地。

“老贼!下地狱的老贼——”她被踩在灰衣人的脚下,嘶声裂肺的尖叫着,还拍打着地面雪堆。

张屠户家的门又被“咚”的一声打开,妖妖娆娆的婆娘横眉竖目,拿着把寒光闪闪的削骨长刀,一语不发,就攻向了踩着神婆的黑衣人的下盘。

住在张屠户家对门的珠珠娘,也不声不响的开了门,如彩雕般飞了来,加入了战场。

一刀一剑。这两个婆娘瞬间逼退了那个灰衣人,就杀向爹的爹。

爹的爹身后的一批人变色,刀剑出鞘,也掩杀了过来。

刀光剑影中,只见这两个婆娘配合默契,一人拦截,另一人必出击;一个退下,另一个已杀上。两人都是大开大合的攻势,一时间纵横在雪地上,雪花飞溅,烟雾弥漫,鲜血霎时在天地间奔腾而出,染红了白茫茫的大地。

这两个婆娘出手狠厉,毫不留情。拉木三人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神婆也瞅了几眼,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走了。

爹的爹后面的一“麻子”看得按捺不住了。一双鹰爪般的手上青筋立起,朝着两个婆娘,大喝一声。喝叫含劲吐出,若平地起轰雷,这两个婆娘立时瘫倒在了地上。

拉木急忙去捂春儿的耳朵,但春儿已跌坐在雪地上,大哭起来。

拉木大怒,将春儿一把塞给小刀,跃到珠珠娘身边,拾起了剑。

“麻子”瞟了他的剑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刚落,后面街道传来了咳嗽声,重重的,一声声的传入耳朵。

风雪中,一位拄着拐杖的颤巍巍的老人从拐弯处的老五家的方向出来了。大雪落到她背上,她像是不胜厚雪的寒意,腰身慢慢的又弯了下些。

聋婆婆竟在风雪中出现在街头。阿娘说,其实她姓龙,应叫龙婆婆。可拉木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唤她“聋阿婆”,觉得人如其名,很适合。

聋阿婆不但聋,而且神志不清,经常自说自话。

她住在祠堂一隅,山茶爷爷下山后,她与内向的山茶相依为命。

山茶看到拉木时,嘴角会都是笑。

山茶会羞答答的哄着春儿:“姐姐给你剥了很多松子藏着。去年冬天,祠堂的林子后面有一对七彩锦毛的山鸡来玩耍,今年如也来,姐姐就抓来给你玩,好不?”

山茶也跟他俩说,聋阿婆到了雪季,仿佛一直是睡着的,有时一整月,饭都不会出来吃。可她爷爷,不准她去唤一声。

阿娘说:聋阿婆老了。

她拿了一大包药材让拉木送给聋阿婆。

可聋阿婆不要:“我巴不得自己能早点死去,见见我的老头子和几个女儿。我小女儿最是懂事,我让她干甚么,她从无一句怨言。我总觉得对她不起。”

拉木只得带回药材。

山茶却说聋阿婆活糊涂了,她一直无儿无女。不过幸好,聋阿婆的生活都能自理。

聋阿婆就是春夏季也不到山寨别的地方,除了拉着小船,晃悠悠的去山那边的梯田处。

她在无名湖边的山上有一块梯田,亲自耕种。天气刚缓和过来就下种,分秧苗,然后工工整整的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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