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沈家的生意,没事儿做这么大干啥?”气喘吁吁的何瑾,累得跟死狗一样。
又搞定一间沈家产业名下的古董行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在路上直接一停,懊恼道:“不对,我们这是中计了!刁德一那王八蛋,分明是欺负我分身乏术,想把我活活累死!”
沈秀儿此时脸色却很平静,明媚多情的俏颜上,隐约之间还埋着一丝笑意。
作为旁观者,她当然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对此也早有准备。今日一大早,她便吩咐各店铺遇到异状后,直接关门歇业一天,避免同刁家起直接冲突。
此时看到何瑾如此尽心竭力,跟军巡铺灭火一样处理着这些纠纷。她非但心中不怎么焦急,反而还有些说不出的欣慰和意外。
毕竟对于她来讲,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是再贴切不过的写照——何瑾越是这般焦头烂额,她看在眼中,越感到温馨幸福。
“不行,刁德一这是深得兵法精髓,以众凌寡。若这般被他牵着鼻子走,恐怕最后沈家生意做不成,我也真会被气死累死!”气急败坏的何瑾寻了街上一个角落,直接蹲了下去,毫无半分勋贵公子的风范。
沈秀儿却看着何瑾直接用袖子擦汗的模样,不由俏脸一红,掏出丝巾递给何瑾道:“公子妙计无双,想必不会被刁德一那等奸贼得逞。”
何瑾接过丝巾随意一抹汗,也没看出沈秀儿的异样,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徐老头儿那个疯子,昨夜也不知怎么了,没说两句话就咬我,也不给拿些主意来......这事儿,我看还是得靠自己。”
沈秀儿这里还等何瑾将丝巾还给她呢,可看到何瑾擦了一把后直接揣入了怀中,不由开始心慌意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可是女儿家的自用之物,他这人怎么如此无礼呢?还是说,他其实早就想到了这层,故意用这等暗示在告诉自己?
可就在沈秀儿胡思乱想的时候,何瑾却忽然一拍大腿,又站了起来:“我知道了,这事儿要这么办!好你个刁德一,别以为就你会兵法,小爷我也会!”
说罢,何瑾转头疼抬腿就往德胜当铺的方向走去,沈秀儿不明所以地跟着后头:“哎,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我的情报大总管,咱要来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何瑾回头神秘一笑,一股自信风骚的劲儿,差点将沈秀儿的魂儿都勾了去。
三人来到德胜当铺前的槐树下,果然看到瘸腿乞丐胡大叔,正在那里忙活着丐帮的大业。
何瑾早跟胡乞丐混得很熟了,直接上前道:“胡大叔,生意上门儿了,跟你打听一个事儿。”
胡乞丐一见是何瑾,不由喜上眉梢,起身恭敬笑道:“公子又客气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小老儿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信息费还是要给的。”何瑾仍旧先买卖再谈交情,拿出一小块银裸子塞给老乞丐后,才认真问道:“咱这太平县里最凶、最厉害的恶霸是谁?”
老乞丐想都不想,脱口便出道:“当然是公子您了!如今整个太平县谁不知道,公子虽败在了一枝梅手下,可两次打得县衙里衙役都哭爹喊娘。这份威名,谁人不知?”
沈秀儿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笑,立时让那些乞丐眼睛都看直了。可何瑾却郁闷极了,埋怨老乞丐道:“胡大叔,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可想不到老乞丐也认真回复道:“公子,小老儿也没跟您开玩笑。自古民不与官斗,可您却是勋贵之后,横行无忌,寻常泼皮无赖哪敢跟您叫板?”
何瑾想想也对,也不知该为自己‘太平县一哥’的名头,感到庆幸还是心塞。
摆摆手之后,他才换了个说法问道:“那胡大叔,整个太平县里除了我,还有谁最凶狠,能让全县的泼皮无赖都唯命是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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