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则取笑道:“干涸、干净,就这水平我也能,她太不自量力了。”

又有他人接口道:“何止是不自量力,简直是贻笑大方,谜面对应的明明是一个字谜,谜底当然应该是一个字,哪有像她这样的,说出两个词来,我看她对灯谜该是一窍不通。”

商贩则掩盖不住的开心,也难怪,刚才他被那个叫百里的书生连赢三阵,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傻丫头可以让他找回点场子,顺便赚取些铜板,他能不高兴?

他装作惋惜的样子说道:“姑娘你猜错了,按理这香囊就该由你花钱买下来了。”

颜儒育看看眼前的商贩,再看看香囊道:“什么输了?我又不曾和你赌上什么。至于香囊,我不要。”

“姑娘,你可不能不讲理啊!猜字谜的规矩我这上面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天皇老子来都一样,不许赖账。所以姑娘还是愿猜服输吧。”

颜儒育倒犟了起来,大声说道:“我才不要你这个烂香囊,而且我也没钱。”

商贩看着眼前刁蛮的女子,怒得牙痒痒的,他打算借助群众的力量,于是向着众人叫苦道:“大伙可都是火眼金睛的见证人呐,这位姑娘独自拆开香囊,是否等同于玩猜字谜的游戏,如今没猜中,又是否应该按照规矩,付钱买下香囊啊?”

围观的众人又开腔了。

“是啊,是啊。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哪里来的小丫头,全无规矩。”

“姑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且忍忍,付钱了事,权当拿钱买个教训,免得事情传出去败坏了姑娘的名声,将来也难以找到好夫婿。”

颜儒育虽然是风风火火,全无顾忌的人。但此时不管大小声音,全部传进她的耳朵,好像都是在责备她,这样倒也让她心慌了。特别是听到什么夫婿、名声、妇人贞洁之类的话,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堪。

就在这时,白面书生开口了:“大家暂且不要责怪这位姑娘,想来她应该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才不晓得这猜谜的规矩。既然姑娘没有猜中,那我也来献丑,试试帮这位姑娘解上一围,”

此时众人的责备声又变换成了喝彩声,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仿佛他要开启一场精彩的戏码,商贩则怨怒地看着他。

白面书生朝颜儒育笑了笑,然后拿起她面前的小纸条,小声嘀咕道:“池中没有水,地上没有泥……”

很快,他和气地对商贩说道:“谜底是一个‘也’字,我猜得对也不对?”

商贩失望地点了点头,显然白面书生猜对了。人群里适时地响起一阵鼓掌声,不过那商贩不依不饶说道:“虽然你猜中了,但是那姑娘却猜错了,她依然要付钱。”

白面男子说道:“那要如何才能免掉这位姑娘该付的钱。”说完,白面男子往颜儒育看了看。

商贩眼珠子滚上一圈,脑子里有了主意,他说道:“要我饶过这位姑娘也未尝不可,不过有个条件,我再出两个灯谜,如果你全部猜中了,那么这位姑娘的事情一笔勾销。如果你输了,你不仅要替这位姑娘付钱,而且之前你所赢得的东西也要一并奉还。”

众人听到商贩的条件,无不怒气上涌,为白面男子打抱不平,谩骂这位奸诈的商人。

不过有的人却心里暗藏想法,反而对这一场不公平的较量满是期许。

是的,如果白面男子赢了,那么他们能看到一场精彩的猜谜会;如果白面男子输了,那么也可以挫一挫他的威风,好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这样他就不会显得与众不同,这也是有些旁观者的心理。

事实上,世上有些旁观者的内心远远比杀人放火之徒更黑暗百倍。

“如何,答不答应?”

白面男子瞧瞧旁边的颜儒育,抿唇道:“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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