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热闹的景象,自然少不了颜儒育,只见颜儒育早已隐没到人海中去,而今天那一块被商贩们瓜分得七七八八的大空地到了晚上依然未能歇息,吆喝声和叫卖声一浪胜一浪。
与叫卖声不遑多让的则是孩子们的吵闹声,他们在那蹦蹦跳跳,欢喜得像个小豹子。四周火光熠熠,给大地盖上温柔的面纱。
颜儒育手里又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眼睛不停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充满好奇。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喝彩声,热闹将颜儒育吸引了过去。
有人喊道:“百里公子好样的!”
又有另外几人赞叹道:“百里公子文辞深厚,想来今年必能高中,衣锦还乡!”
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则围成一堆“百里哥哥,百里哥哥”地叫着。
旁边还有几个情窦初开的豆蔻悄声道:“百里不仅才高八斗,而且人也很好呢!以后若能找一个像他这样的如意郎君,该多好啊!”
此段大胆的言论自然惹起女子身边其他女伴的逗笑,然而她们内心的想法却也是与这女子相差无二。
颜儒育靠近上去,只见前面的商贩挂起好几个小香囊,而一名男子正从众多香囊中挑取了一个,然后将其拆开,在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
男子稍加思索后便嚅动嘴唇,接着传来众人阵阵欢呼,而商贩则尴尬地赔着笑,嘴上道一句祝贺,心里怨一句倒霉。
那男子只微微笑着,气定神闲,倒也十分契合他身上的装束。
要说他身上是何行头,头戴漂白状元冠,冠的左右侧各有小横条垂着。身穿圆领鸽灰长袍,斜扣右衽,衣长过膝至踝,领口肥大,缀有几何纹饰;脚踏纳棉皮鞋,颜色为栗,鞋头微翘,似有乘舟破浪之势。
再看他的样貌,额头宽敞,天庭饱满;两眼盈清水,鼻子如梁柱,给脸型润色三分;脸上无一丝赘肉,也无任何瘦削之感,反而皎洁如暇,总之是好一个白面书生。
颜儒育暗暗啐道:“文文弱弱,风刮雨打就倒了,有什么好值得别人欣赏的。”
心里虽是如此说罢,但是她却对眼前的男子充满着好奇,为何他能获得众人的喝彩。于是她继续细致地看着眼前的白面男子,而那白面男子转又再摘下一个锦囊,说上几句晦涩的话,至少对颜儒育来说是晦涩的,众人听完又是一阵惊叹。
颜儒育好像也弄明白了,是香囊的古怪,于是她学着白面男子,随手摘下一个,将其拆开。众人眼睛都紧紧盯着眼前这位大胆女子。那白面男子也被颜儒育吸引住,双眼瞧着她。
颜儒育拆开了香囊,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条,她用手将其抽出,拎在眼前晃了晃,双眼端详着。
可纸上也就几个大字而已,这显然得不到颜儒育长久的宠幸,很快颜儒育便觉得纸条无趣,又放下,给回商贩。那商贩哪里肯同意,众人也是对此行为摸不着头脑。
“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给钱?什么给钱?”
“这灯谜猜不着,就得给钱,这可是规矩。”
“灯谜?”
商贩指了指颜儒育眼前的纸条,“喏”。
颜儒育便又拿起已放下了的纸条,仔细地看着,上面写有一行小字儿:池中没有水,地上没有泥。
颜儒育嘀咕道:“池中没有水,那就是干涸了;地上没有泥,就是很干净。给!我猜出了。”
众人听到颜儒育的回答,都大笑起来。
有人说道:“这是哪旮沓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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