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开启,光芒一下便窜了进来,一双颜色不同的皂靴踩进屋内,韦氏的神情由思索转而变作笑意盈盈的望向门口。

此时,谢奉之拉着脸推门而入,见一屋子人盯着他,停了片刻,用手往脸上一抹,对众人恼道:“总不是我脸上长花了!”

韦氏由上首而下,如寻常般笑着伸手要脱去他的铠甲,被谢奉之一避,韦氏做惯了这事,见谢奉之避开之态,问道:“怎么了?火气这般大。”

谢奉之盯着韦氏的扁平的小腹,又看着她温柔的脸庞,想发的怒生生给压了下去,搀着她似有做低伏小之态,他温言软语地对韦氏说道:“惜月,你怀着身子,可仔细些,这甲重的很。”

徐氏见谢奉之如是说,机敏的上前去脱去谢奉之身上的铠甲,绕过两人,去了左手边鹤形檀木衣架子方向,将铠甲挂好,又折回原先所站之处。

谢林春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奉之,像个垂髻稚童似的,故而以袖掩嘴轻笑着,谢奉之循声望去,瞪了眼谢林春,谢林春知道这人多终归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失了颜面,立马收了笑意,轻咳着撤袖端正姿态。

这还差不多!

谢奉之卸了铠甲的身躯倍感轻松,这才注意到谢林春身后已起身的李慕。

他为何在这?

谢奉之想起先前在都护府李承的荒唐,便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我与二郡王有话要说。”

众人闻言,看谢奉之面色不虞哪敢多留,对正要跨出寝堂门的谢林春说道:“谢娘子,我这缺伺候的人,你来,”转而与执戟道:“你先出去。”

执戟允诺跟着韦氏与徐氏出了寝堂,留谢奉之与谢林春、李慕在里头,谢奉之在都护府对李慕是上下尊卑敬着,私下李慕对他敬着,。

门一合,谢奉之撩袍坐下,对李慕道:“二郎,大娘子终归女儿家有些事听不得。”

谢林春内心朝谢奉之翻了无数白眼,李慕知道谢林春的性子,心底定是在骂人,他朝谢奉之声源处作揖,对谢奉之道:“叔父,林春可什么都知道,您大可放心说。”

什么都知道?

谢奉之拿眼尾飘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李慕身旁的谢林春,听李慕如此说也定是有缘由的,便不再阻拦。

李慕被谢林春搀着又坐回原位,谢奉之正想着怎么起这头,李慕便问道:“叔父为何在屋外说不回来便等死之言?”

提起此事,谢奉之便打开话匣,道:“你可知今日郡王首日任职干了件何事?”

李慕说道:“估计不会有好事。”

谢奉之在都护府商量事都是男人,现如今多出个谢林春,虽是自己亲女,总觉得别扭,他还是看了一眼谢林春,强行忽略她的存在,对李慕道:“今日郡王一上值先去了都护府,将几个带头不服管的打了一顿,后又去了长歌营,以蔑视主将之罪,将效忠于你的牛参军直接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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