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住手,和妹妹打架,越来越不像话。”王后俪见焉王奎一直不说话,终于出声阻止。

王子赑停下手,委屈的望着王后俪,“母后,我才是您的亲儿子。”

王子赑生下来就壮,因是王后俪的儿子,后天养得也好,是以比一般孩子都壮实高大,十来岁的孩子看着已经像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平日勇武好战,同龄的孩子两个都打不过他一个,是焉方众多王子中最像焉王奎的。

这么个壮实的大高个儿一脸委屈的站在屋中央闹别扭,饶是一向不喜欢儿子的焉王奎都觉得好笑,逗他道,“这么大的人和妹妹争宠,传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可是父王从没抱过我。”王子赑这么说的时候脸微微发红,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见他害羞,王后俪嗔怪道,“你是王子,将来是要帮你父王抢粮食和土地的,况且你好妹妹受了苦,你不关心她,还同她打架,怎么做哥哥的?”

“哼,她一向不喜欢我,只喜欢稷那个混小子,我才不要管她。”

焉王奎大笑,“你一个半大的小子,不但争本王的宠,还争妹妹的宠,羞不羞?”

“赑哥哥,你这么怎么这么爱吃醋,可不是阿好不喜欢你,是你老欺负人,阿好经常看见你打其他哥哥弟弟,而且,阿好的病已经好了,不需要你关心。”

“瞧你那傻样儿,活该被鹉掳走,病好了算什么,要找出害你的人才成,不抓到贼人鹉找出指使他的人,你就等着第二次被掳出宫吧。”

“赑。”王后俪厉喝,“胡说什么。”

“母后,儿子没有胡说,他们都这么说,说贼人鹉是被人指使的,还说指使他的人是您……”

低头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女儿,焉王奎不高兴的打断他,“好了,赑,还嫌你母后不够烦心么,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父王,赑哥哥在说什么,阿好怎么听不懂?鹉、鹉怎么成贼人了?”

焉王奎心疼的摸她的头,“他混账胡说的,你别信他。”说完他抬眼警告的瞪了眼着急又要辩解的王子赑。

王子赑重重的哼了声,转身抬脚走了。

王后俪黑了脸,“赑,你走哪儿去,不是要给你的父王献鹿吗?”

王子赑拖起门口的死鹿,生气道,“父王偏心,我打的鹿才不给他吃,他要吃让二八给他打去。”

二八是王女好的别称,因排行二十八,简称二八,这种简称在焉王宫的兴起来源于焉王奎给儿女取名时的废柴,他总是顺手指着身边的物品做儿女们的小名。

到后来儿女们的数量太多,他就记不住这些他随手娶的名字,死要面子的国王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连儿女们的名字都记不住,于是他就想出了个按儿女们排行叫的办法。

这孩子,这个时候闹别扭,王后俪气的发抖。

王女好对着王子赑的背影扬小下巴,“打就打,不就一头鹿,有什么了不起,你等着,我去给父王猎两头熊回来。”

吹牛!王子赑又重重的哼了声,都懒得和她吵。

“哦?”焉王奎好笑的看着她,“你还会猎熊?”

“当然,这有何难?”王女好骄傲的摇着她的小脑袋,“我是焉方的女儿,自然猎得了熊,擎得了虎,定不会给父王丢脸,不过……。”王女好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母妃整天把我关在屋子里看龟甲兽骨,女儿现在骑马射箭都有些生疏了。”她说着又抬起头来一本正经道,“父王你要好好说说母妃,再这么下去,我们焉方可要少一个厉害的女将军了。”

还要当女将军!焉王奎一阵爆笑,看到王女好被她笑得恼了,鼓起脸颊把头都扭到了一边,他才憋住笑做出沉痛的样子道,“哦,少了个厉害的女将军,那我们焉方岂不是损失了一员大将。”

王女好听了,这才满意的转过头来,对着焉王奎猛点头,“当然,当然,国之大事在祈与戎,父王,您可不能耽搁啊。”然后瞪着大眼睛满脸期待望着焉王奎。

为了去玩儿把国之大事都搬出来了,焉王奎看着她的小模样,差点憋不住又笑出来,连忙沉了沉脸,做出在想国之大事的样子,点头道,“国之大事确实不能耽搁,父王这就带你去找你母妃。”

他说着抱起王女好走了出去,甚至忘了给王后俪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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