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去忙了,下月得空就去国师府看你。”鲁毅挠挠头说道,见她颔首,忙跑回打铁铺。

何必回到国师府,将清灵菩提珠手串装入木盒,收进妆奁里,然后去找宫如风一同用午膳。

“你最近脸色不好,燕窝每晚都吃了吗?”宫如风关心道。

“吃了,只是晚上睡不好,没事的。”何必不想让他跟着担心,便没多说什么。

她正举筷用膳,宫如风瞄见她右手腕空空,问道:“怎么不把清灵菩提珠手串戴上,玄机大师送的礼,你可不要轻忽啊!”

她很理解,玄机大师毕竟是宫如风的忘年交,大师送的东西,他不免多在意了几分。

“我只是怕不小心弄坏了,舍不得戴。”她只好这么说。

“我看你精神不好,晚上睡前记得戴上,有助安眠。”宫如风说完便专心用膳。

歇息前,她犹豫该听青阳道长的话,还是该听宫如风的话,清灵菩提珠手串戴是不戴?

青阳道长与她没有利益瓜葛,无需骗她,宫如风也只是担心她精神不济,那听道长的话试试不戴手串,看今晚能否安眠。

夜里,她虽说也做了回噩梦,但很快清醒,一晚上都没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当宫如风再次问她晚上休息得如何,她便说好多了。

见她精神仍是不佳,宫如风又一次提醒她要戴着手串,还让人每日炖百合莲子汤,待她午休后端去。

也只有在喝着百合莲子汤和冰糖燕窝时,她觉得宫如风待她挺好,都把她喂胖了。

养猪般过了一个月,正闷得慌,宫如风在书房对她道:“北国皇帝邀我出使北国,陛下同意了,让我这几日出发。你是在府里等我回来,还是与我一起去?”

“当然跟你一起去,在府里可闷了。”她兴奋地答道。

宫如风又道:“那你便去收拾一下,后日随车队赴北国。不过,为了不让随行之人诟病,你需扮作侍女,当然,没有外人时,你就不必拘束。”

她有些惆怅,跟喜欢的人出差,却不能以恋人的身份站在他身旁,什么时候他才愿意让她名正言顺地与他并肩站在人前?

出发前一日,她去铁匠铺跟鲁毅道了别。

她不过是以侍女身份随行,张清兄妹便留在府中,没有同去。

北国夏季没有羽国那么热,都城雪城郊外有一座雪山,峰顶积雪终年不化。

何必跟着宫如风的出使队伍,还未入雪城,就远远望见那座雪山。

阳光照耀下,积雪反射着白光,偶尔山巅飘过的云朵为雪山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出使队伍刚到城门口,便见北国的五皇子拓跋靖和公主拓跋萱前来相迎。

拓跋靖下马,走到宫如风面前:“国师大人,欢迎你来北国,萱儿妹妹可算把你盼来了。”

宫如风和煦一笑:“能得贵国国主相邀是宫某的荣幸。”

拓跋萱痴痴地盯着宫如风看了一会儿,才上前道:“国师大人可得在雪城多留些时候,好让萱儿尽地主之谊。”

宫如风忽然回头对着身后一人说道:“尘儿,不上前见见老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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