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将冰魄匕首递还何必,交代她此物不可离身,直至渡过大劫。

她点头应是,重新将冰魄缠绕于腕,道:“多谢道长,不知道长道号如何称呼?”

“贫道青阳子。姑娘,清灵菩提珠手串莫再随身佩戴了。”老道士说完便举起卦幡远去,看似一步步走,实则速度很快。

遇到高人了!

何必目送青阳子道长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继续向城西大街街尾行去。

城西街铺远不如城东繁华,越近街尾,行人越少。

她本想找路人问问附近哪里有铁匠铺,还不待寻到人问,便听到铛铛的打铁声。

循着声音,她找到一间铁匠铺,门外的旗幡上写着个“铁”字,站在铁匠铺门口便能感觉到炉火的热浪。

铺子里走出一大汉,面带笑容道:“姑娘,你想打制什么?我们铺子打造的铁器结实耐用。”

她微笑道:“这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你店里可有一位叫鲁毅的伙计?”

大汉笑容敛了敛:“原来你要找前几日来的那小子啊!”说完回头朝铺子后头喊道:

“鲁毅,有人找你。”

只见鲁毅边套外衫边小跑出来,满头满脸的汗,刚穿上的衣衫也很快湿透。

他看见何必,很是高兴,抬手抹着额头的汗,咧嘴笑道:“你来看我啦,这里热,咱们到门外说话。”

这才几天,他就瘦了,看着挥汗如雨的鲁毅,她有些心疼,掏出绢帕替他擦拭眼角的汗珠。

鲁毅就那么乖乖地任她擦拭,看了看她的脸色,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憔悴,晚上没休息好吗?”

她叹了口气:“夜夜做噩梦,喘不过气来,你说我能精神吗?”

“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开点安神的药?”鲁毅有些担心她。

“找大夫也没用,刚刚路上遇到一位道长,他说我不日将有大劫,睡不好可能是预兆。”

“道士的话你也信?要不我请休半日,陪你去看看大夫。”鲁毅又道。

门内大汉听见鲁毅的话,一声冷哼:“才来几天就想着请休?不想干了吧?”

何必自然也听到了大汉的话,她对鲁毅道:“打铁是最辛苦的行当之一,你可以找找别的活计干。”

鲁毅笑了笑:“不,我想留在这里好好学学锻造之术,开这间铁匠铺的金师傅是羽城最好的打铁匠。虽说月婆婆也曾教过我一些,但我还想再多学点,以后也开家铺子。”

“你原来不是做过木匠,总比铁匠日日遭炉火熏烤来得好吧?”她弄不懂这家伙的心思。

鲁毅将她往离门稍远处拉了拉,道:“其实我小时候家里是做铁器生意的,父亲自我八岁起就教过我一些技法,十一岁那年,家中遭变,大人都死了,我从狗洞逃出来,遇上人贩子,才被木匠家买去的。我想有朝一日能把祖业再拾掇起来。你说我能做到吗?”

何必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能!以你的资质,无论做什么,你用心了总能做到最好。”

鲁毅闻言,精神一振,道:“你若是在羽城定居,将来我便把铺子开在羽城,让你亲眼看到我成功。”

她点点头,正要说话,打铁铺里那大汉吆喝起来:“还不进去帮忙拉风箱,在外头躲懒,让金师傅扣你工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