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秀炖好了燕窝,端给何必,说是宫如风让人送来的官燕,让她多喝些。
何必喝着冰糖燕窝,心里比嘴里还甜。
她洗漱后,看了会儿书,便躺下歇息。
迷雾中,一个倾城容颜的女子若隐若现,那轮廓有几分熟悉,何必想靠近看清一些,突然那倩影眨眼间来到她身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你这妖孽,霸占我身体几年了,是时候把身体还给我了。”
何必透不过气来,从牙缝中蹦出破碎的几个字:“你、要、如、何?”
她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那就是她现在的容颜。
她心下一惊,莫非这女子并未死去,魂魄潜伏在这身体里?可这几年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
“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这个躯体,否则我夜夜缠着你,让你不得安眠。”女子的容颜变得有几分扭曲。
何必被手腕上冰魄的灼热烫醒,挣脱了梦魇,大口大口喘着气。
随着她的醒转,冰魄也恢复了常温。
她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偶然的梦。
谁知,从这晚起,每晚都梦魇缠身,有时她会在自己的大叫声中惊醒,更多的时候是手腕上冰魄的灼热让她醒转。
不,她不能离开这身体,不仅是因为她在现代的身体早没了,更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有了眷恋,眷恋师兄、师姐,眷恋朋友,更是眷恋她喜欢的宫如风。
可她能找谁帮忙呢?她总不能告诉宫如风她只是个占用了别人身体的魂魄。
最近她在国师府里无所事事,有一次在花园散步时,在假山后听到府里下人议论她,说她凭着姣好的姿色死赖在国师府不走,是个狐媚子。
不论那些人是出于嫉妒或是其他恶意,她听了那些话,心里难免不舒服。
宫如风每日陪她的时间不多,在书房时,也多是他办他的公,她看她的书。
有时,她想与他亲近,想拉拉他的手,他看似没有拒绝,却都没牵两下便放开去做别的事,总有种不冷不热的感觉。
她都有些怀疑当初他说的喜欢她,是不是真话。
也许男子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也没女子那么心细,兴许是她要求太多。
她想出府透透气,顺便去看看鲁毅。
今日,她没有叫府里的马车,也没有带张清、张秀,独自一人往城西步行而去。
在思绪烦乱的时候,步行能沉淀思绪,前世上下班,她就喜欢舍弃交通工具,用双腿行走。
连续数个晚上没休息好,令她对夜晚有些恐惧,总期盼天暗得慢一些。
她脑子有些乱,有些迷茫,不知该怎么办,原先想过在羽城找份工,可最近这状态还是呆在府里多休息一阵为好。
“算卦,算卦,不准不要钱。每日一卦,先到先得……”一位穿着道袍的老道士,举着个卦幡,一边走一边吆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