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坐在书桌前的许息揉了揉太阳穴,对跪在地上的暗卫吩咐。  “你去查查他是什么来历。”  “是。”  来如影去如风的暗卫,办事效率着实让许息欣慰一把,不出五天就飞鸽传书将消息传到许息手里。  这临玉果然有问题!  最近事儿太忙。  连皇帝的寿辰都抛掷了脑后。  还有三天就是段奕山的寿辰。  近儿城里格外热闹,人流不断,外来生面孔居多。  此时宫外,正徐徐马蹄声而来,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红色的绉纱遮挡,熏风将丝绸所织的精美帘子掀起,掀起一角,只见一双纤纤玉手撩开了帘子,那双手肤色如雪,指甲粉润如玉。  王易音坐在轿内,收回手,朝身侧许息看去,点了点她的脑袋,带了些娇嗔,“说什么胡话。”  许息在她面前也不矜持,“我倒是相信你能母仪天下,何况皇上三天两头邀你进宫听戏,你还察觉不出他的心思?”  “休要打趣我了!”  面对如此娇羞的美人,许息都想抱在怀里。  今日,听说宫里来了一个戏班子。  王易音是个戏痴,当然不会拒绝,硬拉着许息也来,总归正好,许息也有重要的事情待办,能动脑子谁还动手。  段奕山一如既往高高在上,邀两人入座,一下午听了三场新戏,许息中途离场去如厕,把空间留给了王易音和段奕山两人。  她则偷偷摸摸办事去了。  天色渐浓,百家灯火渐起。  待许息回了安府,第一时间找来木书,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谨慎交递,郑重再三吩咐,让其三天内找人刻印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假玉佩,叮嘱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此事,包括刻印之人,一概杀无赦。  前些日子她也打探出了苗头,原来自家出的内奸是皇帝身边的锦衣卫。  看来,皇帝是打算斩草除她根。  她可不能死,目前攻略男主的形势正好,可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毁了一片光明。  于是,她决定再改变策略,实在是以防万一做准备,决定帮助木书恢复段世婴的身份,这个粗大腿可以抱一抱。  前几天她隐晦的问木书这名字的由来,他也是茫然的说,小时候摔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木书这名是儿时教书先生赐给他的,一直沿用至今。  许息便没再多问。  ........  今儿是大寿庆典。  满朝文武大臣都来祝寿送礼,寿堂上挂满了寿联诗画,摆满了稀世珍宝。  从意春园到西直门,一路上张灯结彩,放眼看去皆是搭建了的各色彩棚,棚里摆放着官员精心准备的寿礼。于一侧金殿里也挂满寿幛,寿幛上写着对皇帝的赞美和贺词。  另有两座大戏台,戏台上正锣鼓宣天,上演着异域来的歌舞,沿途百官分队而列,远远望见皇帝的驾銮到了,无不磕头祝寿。随行的太监则笑咪咪地在皇帝身侧钦点着贺礼,寿礼中,如意的数量最多。  放眼望去,一片富丽堂皇。  殿外的金漆雕龙宝座上,段奕山高居姿态,俨然睥睨天下。  歌舞升平,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可见台基上点的檀香烟雾缭绕,配着戏台上女子们柔软腰肢,可谓纸醉金迷。  晚风拂面,王易音献酒归来,有了些醉意,等她落座,她挑眉朝身侧看去,却发现竟没人。  台基上又是一曲激昂独奏,惹得众人拍手叫好。  许息喘着粗气,一路上也有不少奴才结队巡视,她躲了也有一时半会儿,才将假玉佩套回那傻子脖间,好在和奶娘相处久了,一贯好形象,扯了个谎也不至于被怀疑。  等许息回大殿,被王易音抓了个正着,硬要问她去哪儿,她随意敷衍了事,对方大概是喝醉酒了,竟得理不饶人,举着酒杯就要灌她。  .........    安府。  深更半夜。  万家灯火已熄,少主才徐徐坐轿归来。  木书提着灯笼站在府外,冷风中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缓缓听见马蹄声。  他上马车,搀扶喝的酩酊大醉的少主下轿,听着少主胡言乱语。  许息眯起眼云里雾里,感觉突然浑身一轻,试图睁开眼朝眼前那个模糊的脸看去。  木书横抱着少主,看着怀里的人神智不清,双颊泛桃红,嘴唇红润带着点酒渍,莫名让他也看昏了头,大概是被少主嘴里的酒气给熏的,有那么一刻,他控制不住想吻下去。  回到寝屋。  木书替少主褪了外衣,替她擦干净脸,又提着灯笼去厨房,等他端着醒酒汤回到少主身边,发现临玉正坐在床头,抚摸着少主的侧脸。  他顿足,手中的力道加重!  “你在干什么!”可以说是怒斥,木书阴着脸,进屋放置好汤水,就朝临玉瞪去,语气难免有些恶毒,“谁允许你擅自作主来少主房内?”  临玉不恼,连视线都没施舍给他,仿似未闻,“那你就可以擅自作主伺候少主?”  “少主说过,我做什么都可以,而你,还不快滚!”  临玉触碰少主的右手被木书狠狠打开,当着他面,故意寻了条绸巾沾了水,轻擦被触碰过的地方。  “我看你这辈子也只能妄想罢了,与我有什么可争?我们只不过一介奴隶,有什么资格?呵。”  临玉冷冷丢下一句话,甩袖而去,字字如银针。  木书攥紧手中巾。  他当然知道,可他爱少主,爱到让他都忘了自己还是个贱奴。  爱她,却不忍为难让她背上世人耻笑的目光,所以他才不断提醒自己不可以触及。  因为他明白,有些距离无法逾越。  他只能每日每夜麻醉自己。  但回头发现,他已经快要窒息了,他不能失去她。  不能。  许息闷哼一声,微微睁开眼,发觉喉头微热,她顺应吞咽了几口。  迷蒙间,看见一双略带侵略性的桃花眼,绝艳至极。  待她片刻后才看清那人。  木书将她搂在怀里,只因为少主紧紧抓着他手腕不让他离开,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许息仰头浅笑,原来是木书啊……  天助她也......  那么趁着现在醉酒,赶紧刷一下波好感度。  听说干柴烈火特别容易擦枪走火。  那么,趁着醉酒,赶紧来一枪吧……  胡思乱想的许息,手上就开始行动了,脑袋虽然晕乎,可总归还有点意识。  她勾起嘴角,姿态妖娆,倚在木书怀里,轻声细语。  “我送你个东西,你要吗?”  “何物?”有些低沉酥哑的声音。  “你探出手来。”  木书乖乖照做。  修长却粗糙的掌心朝上,忽然他看到少主将自己的掌心附上,穿过指缝,与他十指紧紧相握。  案台上的烛火摇曳,照亮少主的侧脸,长睫掩下一层阴影。  她轻轻起唇,“我。” 嘴里淡淡酒气,“你要吗?”  “.......”  木书最后一根神经断线了。  他喉结一动,神色迷离。  他.....输了.....  倏地,他的右手猛地托住少主后脑,左手揽腰拥住,人狠狠贴近,将她压在床榻。  毫不犹豫地袭向少主唇瓣,那是他日思夜想的,疯狂地掠夺着她的齿贝,吸允辗转,反复着,啃咬着她的舌尖,呼吸粗重,将自己的舌紧紧包裹着她与之缠绵,舔舐着她。  他解开少主的肚兜.......  他燥热,甚至不能宣泄的一处肿胀发痛。  不可以......隐约一丝意识渐起.....  他不可以再放纵自己......  不可以玷污少主........  许息以为今晚就要这么交代了,没想到的是,身上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门逃出了!  “......槽....”  一直配合着他的许息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    冲回房的木书急匆匆的扯开身上的衣物,喘着粗气躺在榻上。  手中捏着不知何时拿回来的少主的肚兜,于此,简直是沙洲中的一汪清泉。  他匍匐在榻上,宽松的衣物松散一地,他右手探下,上下快速律动着,嘴里喊着少主的名字,不时参夹着高低起伏的欢愉声。  他将少主贴身的肚兜放在鼻尖深深嗅着,堪比催药剂,仿佛怀里搂着的是少主的娇躯,刺激着他大脑,让他舒服的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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