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破空一道人影闪现。  宫殿金顶红门,油然而生威严之感。  一股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寝宫略大倒显得空荡,四周摆设奢靡至极,连那榻下滚脚蹬都是纯金打造,暗卫不敢多看,也就速速扫了一眼,一张容得下四人的床榻上正坐着一人。  婢女捧着精致打造的脸盆子,诺诺行了礼退出了寝殿。  暗卫上前,埋首跪地,“回皇上,属下办事不力,中了黑党的调虎离山,昨夜禁品被他们偷渡运送出了城。眼下,怕是已经开始怀疑属下了。”  段奕山走到书桌前,寻了只狼毫,染墨落笔,“也罢,我交给你一个新任务,将这封信送去楚州的知县手里。”  自从段奕山登上皇位,他就一直有个念头,那就是废除奴隶制,可他暂不能贸然行动,只因那安府的少主勾结的地下黑党数目庞大,甚至掌控势力的范围无法想象,若要将她连根拔起,必须小心谨慎,不能留祸患。  所谓打蛇打七寸。  他在黑市安排了眼线埋伏,共数十名锦衣卫。  最近总算被他查出了点眉目,原来,那些黑党的根据地不在主城,而是偏远的楚州,那里依山傍水,青山环绕,的确是运输的好渠道。  与此同时。  楚州一家赌场后墙暗门处,一个小厮四下张望确定无人,才将怀里的牌匾塞进边缘很是隐秘的暗洞内,不出片刻,只见石墙的暗门渐渐裂出一条缝。  石门中探出一只手,小厮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进去。  ..........    后院小亭,摆着五屏式躺椅。  许息卷书倚在临玉怀里,眼底笑意恰满。  风卷起庭前花,落在她微凉的书卷之上。  “少主。”语气清浅,好似早春的宿雨。  临玉手拿青枣送到她嘴边,眼底三分春色迤逦,偏偏风流。  她含入,探出舌尖仿似故意微微舔舐其指腹,带着一阵酥麻,临玉垂下眼睑含笑,倒是颇为赏心悦目。  突然没了看书的兴致,许息从他怀里出来,将书搁浅于一旁,抬手朝果盘里也拿了个青枣。  “来,张嘴。”  许息在他耳畔轻喃,眼角染的狡黠落入临玉眼底,他全然当不知情,任她高兴便可。  抹额长带微晃,临玉轻启唇瓣朝前轻咬,却见对方微微一退,他明白对方在逗弄自己,因为她笑意正浓,无可比拟。  “来。”她笑。  临玉倾身拉近两人距离,见她臂弯继续后退,故意引诱他主动凑上前靠近。  蓦然间。  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许息微微仰头在他侧脸偷了个香,如同对待儿时邻居家的狗。  她学着市井流氓的动作,舌尖轻舔下唇,动作撩人。  “真甜呐。”  临玉一瞬恍惚,难得眼神有了晃动,表情也跟着不自然。  偏生女子笑靥如花,一派得志如意。  过了新鲜劲儿,也尝了甜头,许息咬着青枣朝庭外看去,木书正低眉静默在烈阳下,额上冒着细汗,衣衫粗布看上去有些寒酸,特别是同临玉相比,简直待遇天差地别。  木书咬牙,手指关节被捏的泛白,依稀可见指尖嵌入掌肉,脖颈处的铁圈儿炽热滚烫,烫的他肌肤发红磨破一层皮,体肤的疼痛也抵不过他此刻内心的煎熬折磨,胸口处如灌了铅般,沉重的无以形容。  看见少主用手抚摸临玉时,突如其来的陌生情绪翻江倒海般涌出作祟,强烈的刺激着他的大脑,仿佛周身有个无形漩涡,那些嫉妒、狭隘、愤怒、不甘、自卑拉扯着他越掉越深。  他不想堕落,可他不安乐。  木书强迫自己不看,低眉垂目神色死灰,少主身边曾经是他的位置,如今转而却成了他人的果实。  “木书,随我回房。”  许息起身带上帷帽,淡淡瞥了眼欲要随同的临玉,便抬手搭他肩头抑制。  “天毒热,你也早些回房休息罢,我心疼你劳累。”  “少主......”  临玉倒是执着的还想争取机会,可对方态度明确,转身离开就是毫不留恋。  绕过木书,许息不动声色的瞄了眼他干涸嘴唇裂出的血口。  蜿蜒的石子路,曲径通幽,卵石铺成一道。  木书静寂跟在她身后,直到两人一言不发的回到寝屋。  “去准备浴桶,沐浴。”  准备关门的手微顿,回头看见少主摘下帷帽解着衣带,木书垂眉应诺,“......是。”  待他打点好一切,如往常一样准备禀退,不料,下一秒,整个人重心不稳,被少主拉进怀里抵在了门上。  “听话,这次不许逃,给我脱光了,好好洗洗。”  许息眉眼上挑,对着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木书,她伸出食指轻拭去对方额上细汗。  语气是不容拒绝,她放开木书,“我先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必须要看见你乖乖在浴桶里,别惹我不高兴。”  “.....少主....我..”  仿佛耗尽所有的力气支撑,他颤着身,发现少主已经披了件斗篷出去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有些慌。  怎......怎么办.....  真的要......用少主的浴桶吗........  ......他这么脏......弄脏了少主的物件怎么办.....  他浑身是疤的丑陋身躯......被少主看见了又该如何抬起头来......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无意间瞧见床榻上留着的一条抹额......  那东西烧的他眼睛疼。  起初还担心木书这保守的性子可能真的会不从,当许息折回屋发现她是多虑了。  浴桶内端坐着一人,长发披肩背对着她,因个子高,胸膛之上全数曝在桶外,好在宽敞足以塞得下两人。  木书整个人僵硬,竖耳听见关门声,顿时正襟危坐,低头看着因紧张而带动的水波,简陋的布条也只能遮掩他身下的一小部分,玉.茎那处有起头的预示。  许息放下手中新衣,朝木书大步走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可她终归是谨慎的,临玉背后的胎记偏左泛青黑,与奶娘所述不一,若临玉真的是男主,她也是不会放任其他男性留在自己身边伺候影响攻略,可她不确定的是,为什么木书也凑巧有三颗痣,偏偏位置相同。  木书眼睫微颤,摄人的桃花眼晕染浓烈的色彩,嘴唇轻抿,他感觉背后一点微凉掠过,少主撩开了他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指腹在他背脊处一阵摩挲,被她触摸过的地方如在沸水里滚烫。  “我的上帝!”  “oh my god!”  木书听见少主在喃喃自语,说着稀奇古怪的话,但感觉的到她语气里的笑意。  许息在他右背骨处搓了搓,那猩红的胎记越显光泽。  这他妈才是真正的胎记啊!临玉那算个屁!  “.....少主....别....会脏了少主的手.....”木书低沉着嗓子,埋头掩下情绪。  就在他神色不自在时,许息伸出手臂站在他身后,两臂左右撑在浴桶边沿,整个人朝前贴近,将脑袋埋在木书脖颈间,竟然低低笑了起来。  感觉到脖颈处一点湿热,他猛地顿住,浑身一颤,居然下意识的躲开了,不可置信的回头与肇事者对视,心脏的跳声震耳欲聋,却见对方明显不以为然,邪气的勾着嘴角,指腹轻轻擦拭刚才被他逃脱时溅在她嘴角的水渍。  “木书,你可是厌恶我?”  许息视线不移,注视着他眼底闪过的惊慌焦躁,故意伸出食指搅动着水面。  她拉进距离,继续说,“既然如此,那我便放你自由罢,解了你的奴集,也不想为难于你。”  “不....不是的....我对少主....一片赤心!绝无二心!我只想留在少主身边.....别赐我自由....”  许息轻触他脖颈处的铁环儿,“我不信。”  “少主!要如何才信我!”木书有些急,他唯独不想让少主对他产生芥蒂怀疑。  为什么少主要对他说这些话,难道自己开始被少主厌倦了?还是说.......为了临玉?  许息指尖上移,挑起他的下巴,“是你害苦了我,叫我如何信你。”  木书顿住,猛地从桶内起身,双手压在桶沿,力道不轻,“少主明鉴!”  少主若要他死他也绝无二话!  “你害我如此念你,想你,爱慕与你,你倒是说说,该让我如何明鉴?”  “.......”  “嗯?承认了?”  他......听到了什么.....  仿佛天雷轰顶炸开他脑髓,强烈的心脉跳动就快破腔而出,久久不能平复。喉结上下一动,耳尖红的似滴血。  看着木书木然的蠢模样,许息内心有成千上万的羊驼呼啸而过。  大哥,我在撩你,请你给点反应,谢谢合作。  她低头无意瞥见对方毫无遮挡物的小兄弟正高昂着头微颤,势头越来越大,似乎在表示着,他很愉悦!  (少主.....不要盯着看.....我.....我快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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