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裸胸 从回鹘小镇一路马不停歇直奔洛阳,一路疾驰暂且不表,单说当烈如歌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品花楼,面上心内皆惊叹。。 这门面。。。 这装潢。。。 这气派。。。 三人驱马车一路走来,气派的酒楼客栈不见一千,也有八百,却无一间能与这品花楼相匹敌,亏的前几日自己还在心里刮躁他师父住破院子,也不见得是甚大老板。 站在品花楼前,烈如歌只觉双颊火辣辣的热,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真是打脸啊。。 随着银雪步入正厅,烈如歌更加不淡定了。。。 这。。。这古红色的精致建筑人间能有一见,实属不易。 环行的大厅,雕梁画凤,层层递进,设计巧妙,颇有气派。 自左向右环视而来,每一处雕栏便是一处风景,结合在一起又是那么精妙,仿若浑然一体,细看又处处不尽相同。 正中央高阁的鎏金牌匾上“飞虹”两个大字,跃入眼底。烈如歌如何不知那俊俏的字体是出自她师父的手笔。。。 “公子。” 目光未及落定,身侧一美妇人环佩叮当而来,约摸年纪已近四旬,保养的却甚是精致,玉肌凝白,双颊粉嫩,虽已过了如花的年纪,却平添几分成熟的□□。 银雪回眸一笑,淡然然道 “这些年,辛苦你了。” 烈如歌望着这美妇人,心内大概明了,来人应是有琴泓口内的花大娘,品花楼的二老板,平日里都是她在操持品花楼的生意,为人精明却对银雪极为忠诚。 许是早早便得到了有琴泓的飞鸽传书,望着银雪身侧的烈如歌,花大娘并没有太多的惊诧, 转而近身握了握烈如歌有些不知所措的手,眼内流露些许疼惜之色,点头施礼,也未再说什么,转身而去。 银雪缓步在前,引着她自楼阶步步而上,一路景致入目,越看越喜欢。穿过正厅,内里又别有洞天,回廊蜿蜒,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入眼难忘。 烈如歌回头再望那红彤彤的正厅已渐行渐远,远观,宛若一朵盛开的牡丹,尽露富贵华丽之色。 烈如歌不由的心内激荡,望着眼前那飘渺卓然的身影,岂不知他却又喜这大红的富贵之色,还真是猜不透。 辗转蜿蜒曲折的幽径,步入位于品花楼后院深处的阁楼之中,烈如歌一双目看也看不够,一双手竟不知安放的不知所措起来。 眼前幽静的小院儿,静谧不失优雅,想必这便是银雪此前的住所。 心思畅游之时,有琴泓已端了茶盏入得门来。 望着落坐将将举起茶盏的银雪,烈如歌自入门憋了半晌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师父。。为何要到凡间开这品花楼?” 银雪抬目望着她,一双眸子晶莹剔透,抬手亲自将面前的空盏盛满香茶,递到她手边,微翘的唇角难掩笑意,许是正等她询问一般。 “为了等人。。” 烈如歌万没料到此次询问,竟会真的有答案,而且答案与自己之前设想的大相径庭,知道要来品花楼,心内早已猜测了千万遍。 兴许是师父有超凡的经商头脑,开青楼肯定是赚钱的哇。 又或是师父曾经年少,开个青楼权当消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猜测万千,却不及银雪亲口说出的答案令她难以置信。 知道自己实在是不该继续问下去,可是脑袋一抽话就出了口。 “师父在等谁?”其实还是不到黄河不甘心呐。 端着茶盏的白衣仙人,笑容宛若星辰,闪亮亮的眸子望着自己,直直的看到心里。。贝齿轻嗑,极为简短二字,毫不掩饰的脱口而出, “等你。。。” 。 花了一下午时间,烈如歌才将这美轮美奂的品花楼逛了个遍,不由的惊叹她师父的“财大气粗”也不是空穴来风。 暗藏玄机又美轮美奂的建筑令她心生敬佩之情。 亭台楼阁,古玩玉器,明晃晃的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之气,后院的荷塘与竹海又是那么静雅,风格迥异,不由的令人心生向往。 这品花楼无异就是洛阳城繁华闹市中的一股清流,青楼又怎样,一不小心就会令人生出在此静谧之间度此余生的想法来。 如此想着一路溜溜哒哒,便又踱步走回正厅,眼睛的景象却令她略略生出些许心塞来。 流光溢彩的正厅内,不乏有各房的姑娘三三两两挤做一团,或而窃窃私语,或而低眉浅笑,绯红的年轻容颜,樱桃小口中谈论的便都是有关银雪的种种事宜。 烈如歌亲见一着淡藕色裙倨的妙龄少女,眼内望着禁行的后院,面露崇拜之色, “公子入品花楼之时,我恰巧路过。。哇。。太美了。。那身姿,那长相。。啧啧。。若是能与公子对酌一夜,我便死也而无憾了。” 而她激动的言论,自是引来其余姑娘羡慕又嫉妒的眼神,面不由心的是又流露出自己也是如此想法的真诚来。。 修行这些年,五识都较凡人敏锐些,此时她们低眉的吴侬软语不一不落入烈如歌的耳中,听了个真真切切。 烈如歌心生不爽,心里不由的对银雪抱怨起来。 自己长的惊为天人难道自己不知道?生的美就低调一些噻。 可恶,明明知道自己一旦露出那张俊脸,便会引得四周动荡,还不收敛。。这。。这。。这就是故意的嘛。 说说看,仙子都被他迷倒了多少了,这。。凡人如何与修仙之人相较,自是更没有什么自控能力了。他。。还摇摆摆的带风而来,想想都心塞。 烈如歌越想越气,姑娘们娇羞的脸在面前晃啊晃。晃的她心头也不知堵了个什么东西,呼吸不畅,心情也不美丽了。 原本眼前这美人美景,看起来都甚是碍眼。女人就是善变,时方才还想着在此绝妙之处度此余生也不错,这时便盼着早日离开这里才好。 心里不痛快,遂而胃口也全然没有了。 迷糊糊走进银雪的书房内,方才发觉门前的方桌摆了满满的精致糕点。他明晃晃的颜面,动人的冲自己笑。 烈如歌心内一阵翻腾,午时刚来品花楼时,他好似也是这般笑的。。。 推说没胃口,便由有琴泓引着她自己来在早已备好的客房,屋内薄纱轻罩,淡雅古朴,甚是合她心意。 若是往日她肯定是心生欣喜,不由的要与有琴泓谈侃一番,可是今日。。。 遂而将一脸懵懵然的有琴泓推出门外的时候, 他还隔着门在外轻问,“为何不吃糕点?可是身子不舒服?” 烈如歌一头栽倒在沁香的软榻上,毫无意识的泪水就浸湿了眼眶。其实她也说不清究竟是怎么了? 委屈?原也没有什么委屈的? 羡慕?烟花女子,不过就是觊觎她师父两眼,又有何羡慕? 想见他,她日日都得以见到,不是么? 身侧的精致香炉飘飘袅袅,她的思绪乱七八糟,如此躺在榻上,不知过了多久,竟沉沉的睡去了。。眼角的泪痕还挂在面上,也全然不觉。。 。 许是这几日路程颠簸,许是她心内困乏至极,虽然思绪凌乱,这一觉却睡的很是深沉,直到一阵凉风拂面,方才发觉寒冷,斜歪在榻上,连锦被都没搭一下,又到深夜,岂不是要被冻醒。。。 望着被夜风吹开的窗棂,烈如歌翻身下榻,将手伸出窗,漆黑的天,令人心生压抑,手上一阵濡湿,揉揉惺忪的睡眼,定定观瞧,原来是下雨了,如此,才会觉得这般寒凉。 猝不及防的一阵疾风拂面,穿过她的身体,将桌上摇曳的烛火吹灭,烈如歌被吓了一跳,一阵激灵,竟忘了要先将窗关严,就连连后退的跌在榻上。。 刚刚缩回软榻,漆黑中伸手摩挲着被褥,正当此时,似就在头顶一个轰隆隆的炸雷,令她在黑暗中更加难抑的惊呼出声。 飘渺仙山是没有雷雨交加的天气,虽是终年积雪,可是气候却很是平静,这突入其来的暴雨惊雷,令她猝不及防的惶恐不安。 正当她禁闭双目,万念俱灰之时,一阵冷香将她环绕,连她带锦被一起拖入怀里,紧紧的。。 烈如歌如何不知这温暖的怀抱是谁给予她的,纵然夜黑的深沉,即使他近在咫尺也难辨容颜,可她就知道,那是他。。 只是约摸着应是过了子时,他竟没睡。。。 “歌儿。。别怕。。” 暖暖的气息飘荡在她的发间,鼻子一酸,心上一阵感动。。 这些日子,住在回鹘镇,二人一直同榻,烈如歌虽知这甚为不妥,可心里的渴望却渐渐战胜了情感的束缚。。烈如歌心底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待回去飘渺派,自己一定安分守己,不再逾越半步,此时在凡间,就暂且放肆一回吧。。。 尽管是在黑暗中,凄风冷雨,电闪雷鸣,他在身旁有何所惧。。不多时银雪便感觉到怀内之人瑟瑟发抖的身子渐渐趋于平静。。 将她安顿在榻上,起身关了窗,长袖拂过,桌上顷刻燃起的烛火明亮又温暖。。 他修长的身姿站在她面前,烈如歌此时才得看清。。 他随意飘荡在肩上的松散发带。。 丝薄的白衣,丝絡斜荡在腰间,微敞的前襟露出他坚实的胸膛,烛火下,裸露的肤色比平日暗了一个色调,极为魅惑耀眼。。 烈如歌刚刚平息的呼吸,再次紊乱,一股热哄哄的气流自小腹而上,直通大脑,令她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热浪袭来,她一阵眩晃,慌忙以手遮鼻,冷手触到脸颊方才发觉自己的脸庞有多么炙热。。 银雪望着她坐在暗影里的脸颊,瞬间红晕渲染,极为不正常。 不由的上前一步,急切问道,“歌儿?哪里不舒服?” 烈如歌望着他俯身而开的身体,一只手紧盖在口鼻之上,另一只连忙阻拦,却正好戳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之上。。 银雪被阻拦了前进,又看了看她娇润的面颊,再低目望了望自己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方才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的心生激荡,好看的唇微扬,退后一步,别过身去,将衣带整理妥当。。 微微侧目看着她,烛影下侧颜绝美,若潺潺溪流的暖暖声音入耳, “别动。。待在这儿等我。” 言罢,白衣飘然出得门去。 烈如歌望着他转瞬不见的身影,慌乱中自怀内掏出一方软帕,胡乱的抹于鼻间。。。 猩红三两点。。 烈如歌。。。你没出息啊你。。 看半个裸胸就喷了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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