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重没什么污点。 薛罗罗有点愁。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在纸上画来画去。 然后排了一下自己故事的大纲,她决定,首先要做的,是要给慕容重设定一个敌人。 要给慕容重一口锅,必须要给他设定一个对比。 先别管慕容重了,赶紧设定一个倾倒众生的男主角先! 这个男主角他必须要受到众人的喜欢,光芒万丈。 她原本想要让殷云舒做原型的,但是一想现在的情势,选他还不如选长庚!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来客人了。 李棠! “糖炒栗子!”李棠兴致勃勃的打了个招呼,非常的热情,脸上的笑容真实而灵动,叫人觉得他是如此的快乐。 他好像总是很开心。 薛罗罗揉了揉发涨的眼睛:“你来干什么?” 李棠笑了,促狭的眨了眨眼睛:“我来……当然是看望殷骠骑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好么?” 薛罗罗:“……” 她伸手指了指殷云舒住的方向:“往那边去,他住那儿。” 李棠叹了口气:“哎,你这个人,做了他的徒弟,怎么变得和他一个脾气了,我说来看病人,就不能干点别的?” “额,你要干嘛!”薛罗罗说。 李棠笑眯眯放了一把瓜子进嘴里,瓜子早就剥好了,他不用飞瓜子皮,吃起来非常的潇洒风流。 “看看你呗,你最近还写故事吗?”李棠乐呵呵的说。 薛罗罗:“……我最近正在准备写!” 李棠道:“咱们做个买卖如何?” “什么买卖?” 李棠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点。 薛罗罗凑过去,李棠小声说:“长乐公主最爱看你写的故事,你能不能,把我写成个好人?” 薛罗罗:“???” 李棠看她那呆呆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就是说把我写成个好人,让公主喜欢我!” 薛罗罗明白了。 这年头男孩子追人都用这法子了? “其实我觉得,你要想打动公主,不如给她写点情诗什么的。”薛罗罗说,“写点情意绵绵的信也好啊!” 李棠摆手:“公主自幼就不爱读书,写情诗和信,她没啥感觉。” 悲剧了。 本来探花满腹的才华都是在作诗上,偏偏公主她还是个坑货,压根就不会被优雅动人的诗感动。 薛罗罗回忆了一下公主,觉得很有道理。 “那……我要是给你写了,你能给我啥好处吗?”薛罗罗问。 李棠老神在在的把一双精致的手背在身后,他引人注目的面庞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可以帮你和骠骑把慕容重弄回老家种地!” 薛罗罗惊讶的看着他。 “李探花好兴致啊,这时节来了我这里,殷云舒不甚荣幸。”殷云舒朝着他们走过来,神色严肃。 李棠一看他,非常不好意思,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薛罗罗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俩什么关系! 殷云舒穿着素色的三重衣,还披着黑色披风,看上去有点小严肃,还有点“你个熊孩子给我老实点”的丧气。 她小声道:“你伤没好,怎么出来了?” 殷云舒温声道:“我不过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腿,出来走走,透透气也好。” 他的手背在身后,隐藏在披风里,看不出来那俩大粽子,嗯,可以在李棠面前装逼的。 他又看李棠道:“探花郎怎么一见我来了,便不说话了。” 李棠又咳了一声:“这个……”他有些词穷,“在下经常说一些混账话,见了骠骑,就不好意思说了。” 他生的清正俊秀儒雅正气,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红。 要是殷云舒是个女人,一定会被他撩走了。 然而殷云舒是个男人。 他皱眉看了一眼李棠,露出了淡淡的愁绪,简而言之,这是殷云舒氏嘲讽。 他说:“你说就说吧,反正你胡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薛罗罗:“!!!” 这是什么操作!咋感觉对白66的! 李棠瑟瑟发抖的往薛罗罗的身后挪了挪,尴尬道:“在下可不是霍长庚,还是要点脸的,被你绑在树上抽鞭子,我可不想。” 薛罗罗越发觉得他要说出什么惊悚的话。 殷云舒长腿在地上画了一下,画出一条长长的线,然后淡淡道:“今天不准越过这条线!” 然后非常酷的转身走了。 李棠和薛罗罗望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 “画线是什么意思?”薛罗罗看着雪地里的一条线,然后又看着殷云舒的背影,要李棠不准越过这条线去找他? 咦,好猥琐,好刺激。 李棠摸了摸鼻子:“额,当初我们在太学里读书,我俩是同桌……我老是逗他!” 薛罗罗:“……” 这种手欠嘴欠的同桌,是要画个三八线! “好吧,这个我不管,你给我说说怎么让慕容重回家种田!”薛罗罗说。 李棠踢了踢地上的雪,又摸了摸鼻子:“办法还是有很多的啦,你说,让一个人身败名裂最简单的事是什么?” 薛罗罗不解的望着他。 李棠笑了:“一个人要身家清白,最主要解决的就是从哪里来,干了什么,往哪里去!” 薛罗罗:“什么意思?” 李棠突然冷笑一声:“要么,给他安个不成器的儿子,或者不成器的女儿。要么,就给他安个爹娘。” 薛罗罗:“!!!” 这个就六了。 李棠手在虚空抓紧,然后慢慢的松开:“阴事险人,小人所为,他能做一个,我就不能?” 薛罗罗看着他,觉得这货可牛逼了! 李棠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不怎么样!” 薛罗罗猛摇头:“不不不,觉得你可厉害了。” 这种点子都能想出来,真是绝了。 李棠又笑了笑:“不过,这个事情不能告诉骠骑,我怕他打死我。” “这有什么好打的!”薛罗罗道,“反正慕容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摆了别人一道,咱们不能摆他?” 李棠一摊手:“我怎么知道,我还是怕他打死我,他总有他的苦衷。” 薛罗罗惊讶:“苦衷?” 李棠苦笑一声:“他的事,我不方便告诉你,我也不愿意插手,咱们这次是做交易,要不是为了让公主别逃婚,我才不会跑来找你呢,你看看他,还划地为界,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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