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方云心掀开马车窗帘，暖暖的阳光投过窗口照射在宁水光身上。宁水光抬了抬眼，马车窗外闪过宁水昇关切的脸。

“水光，要不要到窗外透透气？”

宁水光身子一抖，蜷缩成了一团。

方云心别过头，不让宁水光看到她瞬间红了的盈满泪水的眼眶。她拿着手绢快速地拭去眼角的泪。再回头时，笑容灿烂。

宁水光嘴角动了动，挤不出半点笑容。“娘，我想洗手。”

方云心猛地用手包住宁水光的手。“水光，你看你的手很干净，不用洗的。”

宁水光用力把手抽出，举到眼前，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的手背手心。“有血，真的有血。”

宁水灵拉过宁水光的手放在腿上，掏出手绢，一点一点擦着宁水光的手。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落到宁水光的手上。

泪水湿热的温度使得宁水光想要抽手离开，可是收却被宁水灵紧紧拉着。

“如果姐姐的手上没有血又如何保护我们呢？”

“如果姐姐觉得手脏，那我就帮姐姐把手擦干净。”

宁水光嘴巴张了张，仿佛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只剩下四个字。“水灵，别哭。”

宁水灵的眼泪滴滴答答越流越多，她气恼地把手绢丢在一旁，扑倒宁水光身上，揪起宁水光身上的衣服，抹眼泪，还放到鼻子前轻轻一擦。

方云心被宁水灵吓呆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宁水光手脚并用地爬出马车，大喊着莫香初的名字，逃离宁水灵的魔掌。

在宁水光爬出马车的瞬间，宁水灵坐直身子，拿起手绢把眼角的水痕擦掉。在察觉到方云心的目光时，冲她羞涩一笑，又成了那个温柔贤淑，具有大家风范的可人儿。

宁水光的全身气力在她狼狈逃出马车的时候全回到了她身上。她蹲在草地里，嘴里衔着根草杆，不住地喃喃自语：“水灵疯了，真的疯了。”

宁致远问方云心：“水光是怎么好的？”

方云心不敢说实话，只得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可能是她想明白了吧。”

宁水光吐掉嘴里的草杆，抬头看着离她最近的莫香初。“莫大哥，你们缉拿山匪时，旁边的小树林里有人吗？”

莫香初略微沉思，摇摇头。“没人。”

宁水光笑笑，那个臭书生一定吓得尿了裤子跑远了。她站起身，冲宁致远喊到：“爹，我想喝碧粳粥。”

宁致远笑。“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