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的车队还未驶进京都,镇国公遇袭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甚至随着镇国公一家的脚步离京城越近这件事就演变得更加离谱。

镇国公遇袭一事让朝堂一片哗然。当今皇帝听闻此事龙颜大怒,更是下令严惩匪患。

“朕听闻宁家有个姑娘勇猛无比,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力缆狂澜,擒拿匪首?”

“什么?一个姑娘?”“那些山匪莫不是吃素?竟不敌一个小姑娘?”……

皇帝的话刚落下,武将那边就炸开了锅。那些常年习武,出手得卢的将领们怎么也不相信会有那么一个持枪城破的小姑娘。即便是镇国公的女儿又怎样。哪家的女孩不是养得跟花朵儿似的娇滴滴,吹弹可破。

“不过是市井传言罢了。”宁致清冲皇帝躬身。“我的侄女不可能那么厉害。”

皇帝听罢哈哈大笑,显然也不把此事当真。

“皇儿,你觉得镇国公宁致远的女儿如何?”

“噗~”皇太子叶瑾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皇后的话吓到了。“咳咳咳”他使劲捶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母后,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吧?”叶瑾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可不想娶个夜叉般的女人。

皇后微笑颔首。“我们想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叶瑾连连摆手:“母后,事关皇家威严,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

“那姑娘哪里不好了?本宫和你父皇对她很是满意。这样的姑娘才能镇得住你。”

“难道母后未曾听闻街市都在传她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皇后笑得前仰后合。看着眼前儿子不情愿的脸,从脑海深处中拉拽出很多年前关于宁致远的回忆。她记忆中的宁致远不学无术,虽不似宁致清般儒雅俊秀却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只怕镇国公还不愿意把女儿嫁入皇家呢。”皇后说着低低叹息:“皇儿先退下吧。你的婚事果真还是得长计议。”

宁家大宅里,宁老夫已是哭红了双眼。她盼望子归十几载,就要得偿所愿的当儿又出了儿子遭遇山匪拦劫的事。即便是有惊无险也把她吓得魂不附体,恨不能整日待在佛堂里为小儿子一家日日祈福。

在听闻市井间对宁水光的传言后更是担心不已。她拉着长子媳妇的手,轻轻拍着。“雨兰啊,这市井传言越演越烈,要再这样下去的话,水光怕是难说到好人家了。”

陈雨兰反拉住老太太的手安慰道:“不会的,世家贵族不会轻易听信这些谣言的。单看二弟的人品风流就知道他的女儿也是好的。”

陈雨兰不扯到宁致远还好,一说到宁致远,宁老夫人反而更担心了。她自己的儿子别人不了解她还能不了解吗?

宁致清见状忙岔开关于宁致远一家的话题。“儿子听说熙哥给母亲画了一幅肖像,不知可入了母亲的眼?”宁致清口中的熙哥即是他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宁熙。

宁老夫人便是担心也是知道大儿子的苦心,顺着儿子的话往下接。“熙哥是个孝顺孩子,知道把我往年纪小里画,哄我开心。”

宁水光斜斜地靠在软垫上,提不起一点力气,仿佛那天的厮杀把她一生的精气神都抽走了。

方云心放心不下宁水光时时都陪在她身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生了魇魔。宁水光仿佛一夜转性了似的安安静静再也不闹腾着到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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