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啊啊啊……啊啾……”

今日凌晨时分,下了场雨,风急雨骤,把老子淋感冒了。

秦天愤愤地想着,走进大宋第一鲜酒店。

“少爷,别脱外套,披上披上……”

蓉儿在身后紧追慢赶,把一件冬天才穿的大衣,披到他肩上。

柳如烟默默地打量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奇怪,少爷怎么会有如此旺盛的精力?

已经三宿不眠了,今天天亮时分,才从容县赶回,还五花大绑着一个老头,扔到仓库,一行人在仓库里呆了大半个时辰,随即就赶到酒店来了。

林豹和阿三、老六他们,估计也感冒了,但没有打喷嚏,不时喝口叫茅台的酒,很快就喝空了两瓶。

“少爷,您来了?”

掌柜和厨头急忙迎上前来,随他进入老板室。

“笔墨侍候!”

中气倒还挺足,伙计们全纳闷,咱少爷今日哪来的雅兴?

秦天边写边念:“武老板,别来无恙?兄弟我甚为挂念,欲来一睹老兄嘴脸。为表隆重,特先递访帖。想起与武兄一别,兄弟我的眼泪就不由……”

“夺眶而出的夺,怎么写?”

掌柜赶紧沾水,在桌上写了个全。

秦天依样画葫芦,一挥而就:“少爷我脑子被雨淋糊涂了,本来是会写的。”

其实夺这个繁体字,秦天不会写。

“来人!”

“二狗,速送帖至杏花楼,等少爷我抽足烟,喝饱茶,再看我如何将武槐虐死!”

“好嘞!”

二狗,就是以前与秦天要好的那个杂工,为人机灵老实,现在已经被提拔为外事处处长助理。

掌柜、厨头和伙计们一脸茫然,老板这是演什么戏?

一个人头,在老板室外张望一下,很快退了回去。

“胖墩!”厨头一声怒吼,“你不是到杏花楼去了吗?还呆在咱酒店干什么?给老子滚!”

胖墩被吓得扭头便跑。

秦天情知有异,朝厨头使了个眼色:“把他叫回来。”

“咕咚!”

被厨头揪着耳朵拎进,胖墩先跪了:“我我我……我想跟少爷单独说说……说几句。”

秦天盯了他一会儿,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室内,只剩下两个人。

胖墩眼泪汪汪地。

秦天没有半分同情之心,以前,胖墩一心想巴结胡一峰,无奈巴结不上。

他小子打算去杏花楼,秦天前几天就知道了,不过这么个小角色,他根本就不以为然。

胖墩开了大宋第一鲜几天了,秦天压根就没关心过。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胖墩先磕了几个头:“我对不起少爷,几天前打算去找胡一峰,让他收留收留我。”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少爷,我在杏花楼,听到几句吵架声,想起咱第一鲜现在的困境,就回来了。”

吵架?困境?

秦天奇怪了:“详细说说。”

胖墩在第一鲜不受待见,于是萌发了去央求胡一峰收留的想法。

两天前,也就是大宋第一鲜投毒案爆发的第二天,胖墩大着胆子赶往杏花楼,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见胡一峰。

小孩子方向感差,找着找着,就找到了三楼一个阁楼上。

阁楼旁,就是武槐老板室。

胖墩心说不妙,让人当贼抓,就啥也说不明了。正想退出,老板室门一开,武槐进来。

胖墩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扒着道细缝往那边张望,心里直说菩萨保佑,武老板别发现我。

他看见,武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摁了下,出现了一个只容一两人的小密室,进去后数息功夫便出来,随即关上密室门。

外面,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接着,宗艳红进来就是大吼:“武老板、胡一峰,大宋第一鲜的投毒之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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