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至少还有生的希望,不说,就是一个死字。
精瘦男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但是,审讯结果,大出秦天预料。
“秦老板,我确实受人指使前来下毒,对方给了我四百两银子,让我把一包毒药投到你的菜里。然后让我吃下去。”
林豹恶狠狠地:“毒药是不是叫断肠散?”
“毒药名称,小的委实不知。”
林豹:“玛的,那你万一吃死了呢,岂不人财两空?”
“对方写过,这毒药要到两个时辰后才会发作,量少不会致命,只是抽搐、吐白沫。万一量大,也不用担心。因为不管量大量小,两个时辰内,必有人来给小的解药。”
秦天和林豹只顾听结果,并未注意此人话语中的细节,“对方写过”的“写”,秦天听在耳里,只是微觉有异,但没往心里去。
秦天问道:“解药服了?”
“服了。”
秦天凝视着他,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谁跟你接的头?谁来送毒药、解药?那个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精瘦男摇头:“一概不知。”
气得林豹又要把他往水塘里拖。
“大爷别别别,我说的都是实话,传递信息、送毒药、解药的,都不是人哇。”
秦天扬臂阻止了林豹,心里觉得奇怪:“不是人,那是鬼来的?”
“不是不是,也不是鬼,而是一只鸟。”
“鸟?”
“对对对,老板,是只鸟,鹦鹉鸟,浑身翠绿,脚环上绑着信来,我写好回信它又绑着回来,毒药、解药的传递方法都是如此。”
鹦鹉?秦天蓦然起身,朝烟雨轩方向望了眼。
“林豹。”
“在。”
“到烟雨轩,取那只鹦鹉来!”
“是!”
林豹出门,秦天目光如剑:“别跟我说,从一开始就是跟这只鹦鹉接触?”
精瘦男:“不是不是,最开始,我遇见过一个人。那天我在闹市区闲逛,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把,回过头,是上不认识的人,明显戴着面具,胡子也是粘上去的。
“那个人就轻声问我,愿不愿意替他做件事,报酬是四百两银子。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那人吩咐我回家等着,如果有鸟飞来停下,我就会接到信息。于是我立马回家,等了没多久,鹦鹉就带着信来了。”
好一条环环相扣的阴谋,每一个环节,都周密策划过。
去杭洲,你秘密雇佣杀手,联系方式也是这只鹦鹉吧?
秦天牙关咬得格崩格崩直响:“那个人,什么口音?”
精瘦男一个哆嗦,本能回答:“容县口音。”
容县,离此一百余地。
“吱”,门被推开,林豹带着鹦鹉进来。
鹦鹉扑腾着,嘴里直叫“傻蛋傻蛋”。
秦天把鹦鹉递到精瘦男眼前:“看清楚,是不是这只鸟。”
精瘦男脸色惨白:“不用看不用看,就是它,只会说傻蛋两个字,其他一概不会。它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林豹!”秦天扯开一嗓。
“在。”
“牵我马来!”
“少爷,我们去就行了,把他绑到庄园里,您亲自审问。”
“牵马!”
“是,少爷!”
“咴儿……伊律律……”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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