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蔑了他一眼,讽道:“若我手段真有这么高明,如今还会与你对峙在此?”这一嘲弄过后,青霞转身看向那婆子道:“你说今儿午间誉王妃用过膳食后便自行进屋睡了?”

婆子道:“回宁王妃娘娘,正是这样。”

青霞再问:“誉妃娘娘睡时时辰几何?”

婆子忖了半刻道:“老奴若记得不错,那时日头当中,正一天最热时候,该是午时几近未时。”

“那时誉王妃娘娘可以什么异常之处,不论面色、体态或是行为举止?”

婆子晃了晃头,道:“娘娘与往常一致,当时面色也是红润得很,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面色红润?青霞眼中浮光一掠,因笑道:“当时房中就得誉王妃娘娘一人?”

婆子点头道:“娘娘所言极是。”

青霞疑问:“那你们这时去了何处?”

婆子道:“宁王妃娘娘有所不知,我家誉王妃娘娘一直以来睡眠极浅,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将她惊醒,因而每次睡觉都会在收拾妥当后将一众伺候的婢女奴才撵出房去。出了房我们也不敢乱走,便是在房门外守着,等娘娘睡醒后她自会唤我们进去更衣打扮。”

青霞了然道:“如斯说来,誉王妃死时你们并未在现场亲眼目睹,不过等得久了察觉不对劲进去看时才发现誉王妃已经殁了,而之后刘太医来了才查出娘娘是中了夺命草之毒。本妃说得可有错处?”

婆子道:“却如娘娘所说。”

如此,青霞嗤笑一声,朝正座中央的天元帝道:“陛下,照此一来,第二个疑问就此产生了。这老奴说誉王妃正午时分面色还异常红润,直至独自入了房后才悄无声息的死亡,但她身边却没一个照料之人,若是有人藏匿房中等誉王妃一人独处之时暗下杀手,再嫁祸到我的头上,岂不是查无人证。”

李承峰又是一声冷哼,再次反驳道:“诡言狡辩。”

天元帝心中将其一番揣度,不动声色察了夏雪宜一眼,他仍是沉着冷静,张口道:“你接着讲。”

这时,誉王府的管家端着几杯清茶上来,各自在几位贵人面前放下。李承峰想起刚才那一碗热茶砸到自己身上之事,心中业业,往外挪了几步,退至几位皇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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