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花娘子。花娘子竟果真是花隼的娘亲,是姜太妃口中那丑陋惊心的萧妃。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她一口否定这个念头,是因为她想到——花娘子,尤物之姿,是不可能有个那么大的儿子的。
她白瓷一般的肌肤,正是妙龄,无论如何也不像四五十岁的宫妇。她看起来虽有一种彻悟的无所畏惧无所在意的通透,可她眉目间又有一股娇怯的、调皮的青春风采。她本就叫白綪雪猜不透,如今在这慈寿宫中,她愈发地成为一团解不开的迷。
花娘子盯着她,仿若全然不认得她似的,冷道:“好一个花妃。”
白綪雪不知她意欲何为,只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温暖,她的唇角却已上扬,道:“你私出皇宫,招来祸事,无凭无据却陷害当朝皇后,你可知罪?”
白綪雪不由得去看宁婵,只见她洋洋得意,着实一副令人生厌的嘴脸。
去认一个她没犯过的错,的确不是她的风格。可她一转心念,便已知后宫之中,有的是手段,有的是颠倒黑白的唇舌。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一场宁婵自导自演的好戏呢?
白綪雪愤然跪了下来,垂首道:“綪雪甘愿领罚,还请太后成全。”
宁婵目光闪动,随即也小心跪下,作出一副极尽委屈又宽宏大量的姿态来,抹着眼泪道:“太后,臣妾虽不知綪雪妹妹为何要诬赖臣妾同宫外勾结,但臣妾乃一国之母,当尽母仪天下的本分,还请太后看在臣妾腹中孩儿的份上,千万原谅花妃。”
花娘子冷眼瞧着,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皇后求情,便饶了你这次。皇儿的后宫得是干干净净的后宫,倘若哀家发现谁暗中耍什么手段,定不轻饶。都起来吧。”
“花妃,”花娘子又道:“昨日进宫的秀女,皇儿同哀家挑了几个可心的。往后你们尽心服侍皇上,不可争风吃醋,扰乱后宫的安宁。”
白綪雪咬着嘴唇抬起头来,那几名秀女竟似约好了一般齐刷刷看向白綪雪,真不知这些秀女是为花隼挑选的,还是为她白綪雪。
她们欠身为礼,朱唇轻启,她们的芳名便一一绽放在这花香缭绕的大殿中。
她一个个看过去,回道:“几位姐妹容颜秀美,婉约娇柔,有她们服侍皇上……”
她忽然颤抖起来,她只觉她的心都要被撕裂,一个人可以忍,却哪里来的勇气和决心一忍再忍?
对面的女子柳眉杏目,眼底却透着一丝恨意,让她有如五雷轰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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