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隼的眸中腾起一团火焰,炙热逼人。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似乎想将他眼中的这团火看到她的眼里心底去,他也想将他心中的千言万语就这样看到她的耳中脑海去。他摩挲着她的脸庞,看着她清澈如露珠一般的眼眸,那眼眸里隐去的情和怒,怨与忧,反如一柱风暴,将他紧紧地吸引。他哑声道:“朕的新欢和旧爱,都是你。”

许是他弯腰弯得太久,许是老天理当如此公平,他一个不稳,忽然跌进那浴桶中,花瓣和水溅了一地。

白綪雪慌忙撑着他的肩膀,将头使劲转开。她从未想过历史竟会重演,她见他跌进来,不由得想起那一日清晨,泰和殿中,知晓他便是欧阳皓的那股甜蜜盖住了她本该切入发肤的难为情。往日重现,她惶惶不安地偏着头,目光似乎无所依从,不知要落在哪里。她皓腕破出水面,扶在他健硕的肩头,带起几片长春的花瓣,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

花隼的眉梢眼角春意盎然,仿佛已参破一桩命中注定的天机。他的指尖轻抚上她殷红的嘴唇,划着轮廓,仿佛将他心中的浓情一并画了出来。他鼻息渐重,英俊的脸凑上前去,贴着白綪雪紧绷的面容,柔声道:“司空綪雪,你是朕的。这辈子都是。”

白綪雪只觉脸上酥酥的,一颗心咚咚咚地诉说着她的不知所措。她自然是紧张无比,可这紧张中却又有些无法抑制的羞怯和欢悦。她只觉得他的话里有无穷无尽的魔力,吸引着她。他温柔的话语里每一个字都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哪怕是那些忆起欧阳皓的日子,她都没有这般矛盾地愉悦着。

她的脸颊已娇艳通红,轻轻的一个“嗯”,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但这小猫一般柔顺软绵的嗓音让花隼轻轻一颤,他的唇覆上白綪雪绛桃一般的双唇,如啜如啄,这一片芳甜的柔软。他的双手自她的颈后慢慢滑下,她莹白的肌肤在水中更如一匹上好的贡缎,触感温和,在花隼的抚摸下轻颤如飘抖在和煦的春风中。

白綪雪微阖双眼,卷翘的睫毛湿湿的黏在一起。她的双手抵在花隼的胸前,想要推开他,却在用力的那一瞬间发现腰身猛地被花隼一带,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她力气全无,手指缓缓收拢,却在他愈发炙热的爱抚下无知无觉地慢慢攀上他的脖颈,轻启红唇笨拙地回应着他的热情、他的爱意。

哗啦一声,花隼打横抱起白綪雪,大步跨出浴桶。他身上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就如同他心中止不住的春意流动。昏黄的灯光远远地照过来,映出白綪雪娇羞的面容。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将不着丝缕的肌肤贴在他的胸前,避开他如丝般闪烁着意乱情迷的双眼。可这份缘起尴尬的紧贴却让这个一动不动站在房中的男子在唇边勾出一抹魅惑的笑意,那般开心,那般不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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