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云霆挺拔而立,眼神如刀,道:“你们青蓝堂可再去打听一下花妃又是谁的人?”
“你是皇……不,你不是。”那人的眼神之中尽是恐惧。他用力地思考着前因后果,可那脑中空空如也。
司空云霆冷笑着道:“青蓝堂愚蠢至此,往后这江都城的生意不必做了。”
他突然飞身上前,一剑格去那人胸前的长剑,手肘发力将他抵在房柱之上。他狠狠地瞪着那人惊恐的一双眼珠,冷声道:“我们是谁?去地下问你的头儿吧。”
话音刚落,那人的脖颈便被剑割破。血线在眼前,腥热无比。就在这时,那人触动机关,手中的信号弹斜斜地飞了出去,“锵”地一声被一名黑衣人打落,信号弹不偏不倚落入拐角的柴房。里面枯草干柴,遇之即燃,不一会便冒出火焰,映红了半边天。
“大公子。”一名黑衣人上前道:“该撤了。”
司空云霆望着那烈火熊熊,仿佛感同身受,心中烈焰般的煎熬无法排解,只能化作执拗和冷酷。“听风玉令在此,听风者听令,江都城从此不许青蓝堂踏足半步。”
“诺!”
一行人鬼魅一般离开,徒留那初时暗淡的小院浸没在烈焰的舔舐之中,光芒冲天。
听风玉令,号令天下听风者。从此,江都城中,果真再无青蓝堂,便连那别处的杀手都不曾踏入。
芜茗山庄,用青蓝堂总舵的覆灭向世人宣告,从此,再也没有人能伤害那里的人,若然有,便该等着血债血偿。这,正是江湖的道理。
“傅燊,你认为我做错了?”司空云霆站在黑暗之中,那里同样伫立着一位沉静内敛的人。他一直护在司空云霆的身边,却无力改变他掀起的腥风血雨。芜茗山庄,已经经年没有这样的血债了。
“属下不敢。”傅燊道。
司空云霆冷笑一声,沉声道:“芜茗山庄已经沉寂太久了。过去,我不曾守护的,从此,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守护。我失去的,也要连本带利地夺回来。”
傅燊道:“大公子何不放眼于自己拥有的呢?”
良久的沉默。久到傅燊就要放弃,忽听司空云霆道:“傅燊,你这辈子可失去过爱人吗?”
“没有。”傅燊的嗓音平平静静,就像是芜茗山庄里那一池无风时的碧水,没有波澜。“爱人一直在心间,不曾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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