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南渡回来的人悉数被放了出来,有宫女也有侍从,连日奔波渡江,又被关进了刑房,这些人赵垣培已不大辨认的出了。
但这些人却一见赵垣培纷纷下跪请求恕罪。
“我且问你们,你们有何罪?”
一个侍从回答,“属下,属下护送公主不力。”
“你们倒也知道!如今你们是回来了,公主还在北威怎么说?你们如何逃出来的?”
众人听了,纷纷辩解,“是北威的成公子遣我们走的!公主、公主也让我们走!”
夏真在一旁问,“成公子是谁?”
“属下,属下不知道,只听人喊他成公子,应该,应该是北威皇宫里的人。”
夏真听了,问赵垣培,“成公子?北威只有成谨恪是这个姓的世家,勉强也算是皇族,难道是他儿子成石?”
“成石驻守津口,怕不是。”温长仪说,“暂时不用计较这人是谁,还是先问阿胜的事吧。”
赵垣培点头,问跪在地上的人,“公主平日里有没有特别对你们说过什么?”
跪在前列的两个侍从有些支支吾吾,“公主…公主她…”
夏真一跺脚,“你倒是说啊!她说什么了?”
“我们自从被韩妄抓到北威,就跟公主分开了,没有能听到公主平日里说什么,只有红香和绿玉在她身边。”
温长仪追问,“那红香和绿玉呢?”
“她们留在北威…同公主一起。”
夏真着急,“那你们走之前再没有见过她?”
那人听了问话,结结巴巴地说,“见了…最后见了公主,公主当时说,怕我们回到大兴被当做逃跑回大兴丢了性命,所以…所以写了一封信。”
听到这话,赵垣培眼睛大亮,“信呢?速速拿来!”
地上的人跪着,死死垂着头不动作,也不言语。赵垣培纳闷,问他们,“信呢?”
跪着的人还是不说话,其中一人发起抖来。
站在一旁的温长仪也不禁着急起来,“皇上问你们话呢?公主的信呢?”
听到温长仪温和的声音,其中一人似乎才有了些勇气,他呐呐地说,“丢…丢了。”
“你说什么?”赵垣培似乎是没听清,附身又问了一遍,“你说信怎么了?”
侍从大哭出声,匍匐在地不断磕头,“皇上饶命!公主的信被我弄丢了!过江前还在的,过江后怎么都寻不见了!皇上!我所的都是实话!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夏真几人听了,心里一凉,“怎么会丢呢?又不是什么金银贵重物,你再好好寻寻。”
那人低泣,“已经寻遍了…不敢辜负公主的信任,我将信缝在我衣服内随身穿着,但过江那日,我一觉醒来,发现衣服被割了个大洞,信不知去向!”
赵垣培拳头捏得咯咯响,“你要我拿什么信你们?!全凭你们一张嘴吗!来人!”
禁军呼啦啦围了一屋子,赵垣培下令,“将他们一一搜了,男的女的一概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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