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初和张妙进来替三人斟茶,夏真指着她们对赵垣培说,“说来也是绝了,她们这里是一丁点消息也没有。”说着自己闷头坐下来,“真没有想到会这样,早知道当初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和亲!”夏真直言不讳,言外之意直指赵垣培的失策,他这话大胆放肆,但想必是自从赵胜离开南歇后就憋着一口气,温长仪心里也是这样想,因此难得没有阻止夏真说话。

“皇上是顾忌什么才会瞒着我们?难道我们如今连这样的事都没有权利知道了么?”夏真向来心直口快,尤其是只剩下他们几人的时候。

赵垣培心里原本就有些后悔没有对这次和亲做最精心的准备和防范,听到夏真这样说,心里也十分难受,“我们几人中,你们三人最为亲近,当时就是怕你们反对计划,阿胜和我才决定瞒着你们。”

温长仪在一旁劝说,“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该怎么救她才是。”

赵垣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与张附商量,希望让阿胜从中打探些有用的情报,这对我们解上饶之困,破北威之大计来说,是个好机会。”

赵垣培将袖中两封北威的信递给温长仪,“你看看吧,阿胜现在正在去万康的途中,他们想用阿胜换上饶,被我回绝了。”

温长仪和夏真将信传看了,“皇上下一步想怎么做?”

赵垣培十分苦恼,“我本想问一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她的线索,只有连上信,确认她安全,咱们下一步才好进行。”

夏真和温长仪听了,沉默了一会,只得和赵垣培商量起别的办法,三人正在商量间,楼梯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门被叩响了。

赵垣培命张初将门打开,原来是温长仪的贴身小厮何安立在门口,何安气还没喘匀,急匆匆对温长仪道,“公子,你让打听公主的消息有眉目了,关越那边传来消息,公主的和亲队好像刚渡过饶河,正在回南歇。”

屋里三人听了,皆是一震,赵垣培问他,“消息从哪里来的?”

小厮第一次被皇上点名问话,有些磕磕巴巴地说,“是,是北王府上,有人说的。”

“王府怎会乱传消息,八成是真的,”夏真听了,对二人说,“北威居然会放和亲的队伍回来,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赵垣培一听,心里着急更甚,脱口而出,“长仪、夏真,你们两人现在就跟我去关越!”

事出紧急,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南歇一路北上,足足走了两日才到了关越,赵垣培早已遣人快马给北王赵霖江带去口信,务必把渡江的和亲队伍留在关越。

一进了关越,赵垣培几人顾不上休息,直奔了北王府。

北王赵霖江是赵垣培的亲弟弟,世人皆唤作“小王爷”。这位北王来到封地其实也没有多久,几年前旧北王赵恪突然起兵谋反,被镇压后自刎,北王的位置空了出来。赵家当时寻不出有能力、有威望的新北王,赵垣培只得将才十七岁的赵霖江推了出来。

赵霖江俊美非常,小小年纪风流无比,做北王以来,虽然没有出过什么大的纰漏,但几年来也没做出一件功绩。因此,赵垣培经常埋怨这个弟弟不争气,语气诸多责备。

他们下了马,正好看到赵霖江等在门口,赵垣培见他面若芙蓉,身后立了几个美人,姿势慵懒站着,心里不免有些不悦,但他心里此时有比这更要紧的事,只得将不快咽下去了。

“人呢?”他问赵霖江。

“听了皇兄的吩咐,都关在府里了。”

关着?赵垣培狐疑,跟着他往府里走。

赵霖江将他们领进了府,一路领到了府里的几间刑房,这里是平时惩戒下人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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