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阵伴着叹息的轻笑,打破了场面的尴尬。
孔翁轻拍双手掸尽手上沾着的从菜上沾的干灰,一把轻白羽扇子变戏法一般出现再他手中,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还轻摇着...
“韶华易老,年华不复。卫王和白将军如此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我老朽,卫王何白将军之事多附传奇当传为千古佳话啊。”
“白将军?”夏宗孝看了一眼摇着玉扇的孔翁,一阵恶寒,最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这红尘俗世中哪那么多隐士高人?
大多数不过是徒有虚表的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就像高居庙堂的卿卿重臣在朝堂之上个各个满口礼义廉耻忠孝节义,思君爱民,张口闭口为朝廷为万民,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朝廷献给苍生。可私底下,勾栏赌坊,酒楼商号开了一家又一家,府中豪仆如云,妻妾成群。
在逢天灾人祸荒年的时候,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饥寒碌碌他们不思救济也就罢了,有的还授意底下的粮米铺子,布行衣行,囤积货物哄抬物价大发不义之财。这样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小人夏宗孝见多了,因此对所有的“世外高人”都抱着怀疑的目光,就像萧甘农那老货,在外装成仙风道骨高傲的杏林神医,私下里却“无耻之极”,他王府中多少奇珍异草经他手一过,说是为他熬制固本培元丹药,可这些年了连层药渣子都没瞧见。
当然,也不能以偏盖全,并不是所有的官员世家都是这样的,要都是这样的只知道谋一己私利,不顾天下的,大秦的江山社稷也不能在夏辽蛮环伺的牢牢占据肥沃繁华的中原大地。
世外高人也是有的,至少在夏宗孝心中,以逝的玄德老道就是真真的世外高人,至少与萧甘农比是的......
夏宗孝贵为亲王身居高位心思又多,接触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多了,看谁都像道貌岸然的小人。
大冬天的还拿把扇子!一把年纪了还装!卧龙村?真把自己当诸葛亮了?
但好歹这老头也给白夜送过几副药,有恩于他们,不好太过分。不悦道:“什么将军!是卫王妃!”
孔翁轻摇羽扇哑然一笑摇了摇脑袋没有回应,闲步院中对着围在外的村民说道:“都回去吧!莫要唐突贵客。”
人群熙熙攘攘三五成群,低声的说着闲话不时拿眼睛瞟向院中跪倒在地的持刀汉子,和院中诸人。
一些闹腾的孩童不愿离去,丝毫不畏惧躺倒在血泊中狰狞的野猪,围在野猪四周仰着红扑扑的笑脸拍打着小手唱着跳着,稚嫩清脆的童声悦耳。
一些稍大些的少年则躲在自家大人身后好奇有眼热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这些汉子的统一制式的精铁白虎锁甲和钢刀,虽然锁甲被尘灰掩盖失去了原有的光亮,但依旧遮掩不住锁甲的威武逼人,尤其是穿在这些精壮汉子上更是威风凛凛,让这些正是躁动心性的少年艳羡不已。
孟五郎和七郎尤为明显,一步三回头的念念不舍的离去。夏宗孝看在眼里还有心思挑衅的用眼睛勾了他们一眼。不过貌似他们两人的眼中全然没有他。
人群散尽,只剩下孔翁的几名死士和夏宗孝还跪拜在地上的亲卫们。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亲卫们夏宗孝没有让他们起来,要是直接让他们起来这一跪拜就没有意义了。
而是轻轻用胳臂碰触白夜的肩膀,冲着还处于震惊纠结中的亲卫们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定下主仆名分让白夜用主母的身份让他们起来,施恩威于下。
白夜看着夏宗孝,却有点不知所措话已再喉就是吐不出口,往日统帅千军万马发号施令,令出如山,如今却如鲠在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第一次不敢发令...
王妃?白夜心中嘀咕了...
最终还是在踯躅中艰难的开口,带着生涩沙哑:“起...起来吧...”
得到命令的众亲卫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相互环视十几张奔波是多日风尘仆仆倦怠疲累的脸上露出的难色犹豫,可又对上夏宗孝瞪着双目愠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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