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照收不误,你一定照办!吃孙穿孙不谢孙,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干?”萧稹格格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想办法让刘胜相信,你是上了他的当!”
“是!”
萧稹接着道:“我要燕王明诏下旨,斥责你私受外藩贿赂,且在我前文过饰非,着即褫夺掉你王冠上的东珠!”这是一个不轻的处罚,明日王公齐会,科尔沁王头上竟没有东珠,脸面往哪儿放?
萧稹见卓索图红了脸,哈哈一笑,目中波光一闪,说道:“舍不得了?非如此,不足以成吾大计!你不要觉得吃亏太大,我还有东西赐你”说着走向案边,提笔略一思忖,疾书道:
卓索图王为国屏藩,素著忠心,体天爱民,功在社稷。除大逆外,着免死贰次,子及孙免死一次,世守科尔沁,与国同休。钦此!
写罢读了一遍,用了玺,走近卓索图,说道:“燕王素来不给人这样特恩。但我可以用齐王的身份保证,给你这免死金牌,大齐平三朝,于艰难竭服之时,科尔沁率先出四千铁骑,助国家扫清狼氛,给这个恩典是该当的。你回去依样铸起铁券,让子孙永为齐国和燕国北方守藩!”
卓索图乍惊之下又蒙殊恩,心中五内俱沸,不知什么滋味,扑身倒地叩头泣道:“王上如此厚爱,恩及万世,泽被千秋,奴才粉身碎骨,不足报圣恩万一……”
“还有。”萧稹的瞳仁又黑又亮,“我会与燕王商议,将喀喇沁左中右三旗之地拨归你部。该地营旗,驻防披甲人及绿营将佐,统属你科尔沁王调遣这份恩典,比起几颗东珠、十几万两黄金如何?”
喀喇沁三旗之地东西五百里,南北四百五十里,驻营兵七万余人,一下子全给了卓索图!这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赏赐!卓索图的血仿佛全涌到脸上。比起这个,什么黄金东珠、宝石金玉,统变成了尘泥,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草原、牧场、军马更宝贵的呢?
卓索图喝醉了酒似的晃了一下身子,双眸紧紧盯着萧稹。萧稹和蔼地瞧着这个燕国权臣,微笑的嘴角和明净无瑕的眼神没有丝毫虚伪和欺诈。卓索图嗫嚅了一下,突然轻轻拔出腰中匕首,擎在手中看了看,向左手食指一搪,汩汩的鲜血立时淌了出来。
“齐王,必将是天下万物的至尊!”卓索图的嗓音微微发颤,“凭着我卓索图家族部落祖先的血起誓:哪怕太阳和月亮从此不再从草原升起,哪怕狂风暴雨弥漫了世界,科尔沁上空所有的雄鹰不会迷失方向,他们永远是齐王忠实的臣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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