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怪道老夫见你面色赤白印堂红晕气运如此之盛,好说好说...姓胡的丫头老夫就说她这几日桃花成片必配贵夫...”
“委老头,再胡说信不信姑奶奶把你胡子一根根拔下来烧火?”
胖老头连忙捂着胡须,面有红光的看着胡一刀,
“啧,老夫与你说的事,可曾灵验否?”
胡一刀一滞,莫名的看了布冯一眼,
“别废话,拿钱。”
老头笑而不语,乖乖拿出一个大兜,
“全是新的,连号。”
胡一刀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抽回一整沓扔给老头,
“就不祝你生意昌隆了,犯忌讳。”
老头乐呵呵的,
“丫头,要珍惜生命啊。”
胡一刀头也不回的走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哦哦...”
布冯答应着。
两人出去后,老头在后面拖着长腔喊道,
“不念将来,不恋过往,珍惜眼前之人~”
“...”
胡一刀在前面咔哒咔哒快步走着,布冯跟在后头嚷嚷,
“我说大姐,您这什么地儿啊,放一殡仪用品店合适嘛?”
胡一刀突然停下,
“我以前也觉得不吉利想把他迁走,可其他租户不让。”
布冯就差把问号写在脑门上了,“哈?”
胡一刀犹豫了一会才说,
“我接手这栋大楼不太久,但是...这里不寻常,真的很不寻常。”
“???”
“这里地处融城和大学城中间,旁边就是一些城中村什么的,一到晚上走夜路的都不敢单独出门,乱的很,周围的公司工厂小区什么的时常被盗,就连大白天都不太平,但是我这栋楼从来都没发生过任何盗窃案,你信吗?”
信?信了才叫见鬼了!
在融大待了好几年,布冯什么没被偷过?连晾在阳台上的内裤都遭过毒手!
“是真的,从来没有丢过东西,哪怕一支笔一张纸都没丢过。”
“...”
胡一刀说,“那些租地方做生意的老板都说做殡葬的守财,他们是特意奔着一楼委老头才租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的。”
布冯感到不可思议,“还有这么傻的...我是说还有这种事?”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发生一件事,让我也有点相信他们的说法了。”
“有一次委老头闹肚子去医院,刚巧一天都没开门,结果就在大白天,整栋十二楼差点被搬空,丢了上百万的设备。”
布冯总觉得自己喉咙里想喷点什么东西出来,“这么巧?”
胡一刀幽幽的说,
“还有更巧的,第二天委老头刚一来开门,灯都还没打开呢公安局就找上门了,说贼抓到了,让十二楼的公司去认领失物。”
“...”
布冯眨巴眨巴眼睛,“我姑且算是信了吧...”
胡一刀纠结了一下,
“我...之前那位留下的规矩,只要租房的人给的全是连号新钱,就少收一万,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我也不好说改变什么,你以后收租的时候记得这点。”
布冯挠挠头,老板怎么说他怎么干呗,答应的很利索,
“好。”
胡一刀说,“一楼只有委老头一家,二楼是三家,还有一间空着,整个二十六层就空着这么一间,到时候你去买个手机,我把租房电话改成你的,每天接电话饭都烦死了,二百七十平,租金是月租十三万,不讲价不季租不年租只月租。”
布冯一哆嗦,
“刀刀刀姐,你这也忒贵了点吧?就市中心也不过如此吧?”
胡一刀没说话,自顾自往上走去。
那一刻,布冯觉得:
有钱人真是迷之自信;
有钱人真是迷之会花钱。
刚出了楼梯间,一胖一瘦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已经等在门口了,几乎是小跑着冲上来,
“胡女士,你好你好。”
“胡老板好。”
胡一刀矜持的点头。
瘦一点的那个说,
“刚我还和张哥说今儿是收租的日子,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哈哈,胡老板,前些日子我去云南弄回了点特别的野白茶,味道相当不错,去我茶室品一品?”
“不了,一会还有事儿。”
胖瘦中年人互相看了看,分别拿出一只黑色的布包,“这个月的,全是新的连号的,您点点。”
胡一刀看都不看,从里面各抽出一沓,
“喏。”
两个人连连摆手,
“这怎么使得,您太客气,自从搬到贵宝地来,我和张哥的生意那是蒸蒸日上,都是托您的福,怎么能再收这...”
胡一刀嘴唇轻启,“规矩。”
“这...”
两人咬咬牙,点头哈腰,“那就多谢胡老板了。”
胡一刀点点头,指着布冯说,
“以后收租就由他来,布冯,这是张老板,这是李老板,认识一下。”
布冯刚要伸手准备来个绅士间的握手,两人几乎是“扑”上来,一左一右抓住布冯的手,
“哎哟哟布老板,你好你好,初次见面,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来喝茶啊~”
“对对对,要不择日不如撞日这也快到午饭点儿了,咱一起吃个饭?”
“...”
布冯默默的抽了两次手都没抽出来,干笑着说,
“多谢两位,我还要跟刀姐收租。”
连忙松手,“哦对对对,收租,收租重要...那就不打扰您二位了,请,请。”
“有空一定要来喝茶啊~”
两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布冯见两人拐过走廊看不见了,使劲擦手——总觉得腻乎乎的。
挤挤眼睛,“嘿,刀姐,这二位想追你?”
胡一刀瞪眼,目光犹如刀片。
“不是?那这么客气干什么...甚至好像都有点怕你的意思了啊。”
胡一刀皱眉摇头,喃喃自语,
“或许...他们怕的不是我...”
“刀姐你说啥?”
“没什么,还有几十家要收,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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