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整天,布冯虚脱了一样趴在地上,死不肯起来。
这辈子头一次感觉拿钱也能这么累的,亏他一开始还兴奋的直打哆嗦。
一张新版钞票1.15克,一万块钱就是一两一,而布冯从一楼那几十沓钱扛到二十六楼就变成了一麻袋,想想都肝颤。
不过,布冯发现了一个相当明显的问题,
“刀姐,这些公司,好像都没什么员工吧?”
内心台词是何止没员工,二十六楼跑了个遍前前后后除了那些亲自拎着钱袋子的老板,总共遇上的人也不超过十个,还有仨是在楼道里搞清洁的清洁工。
胡一刀哦了一声,“不知道,没注意。”
布冯心里嘀嘀咕咕的,今儿一天就没遇见什么正常一点的事情。
那些个公司老板花着大几十万一个月租到这破地儿却不招员工?
看见胡一刀比看见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亲太奶奶都尊敬,怎么个意思啊?
胡一刀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哦对了,晚上我没睡着的时候你不许睡,不然老娘扣你工资听见没。”
虽然没什么语气,但是任谁都能感觉到其中斩钉截铁般的杀气。
布冯嘟嘟囔囔的说,“您这连个电视都没有,晚上不睡觉我干嘛去?”
胡一刀扔给他两沓钱,不是一万一沓的,而是带着封条的十万整,上面还有钢印呢。
“给自己买个像样的手机,顺便买两台电脑回来,陪我开黑玩找茬儿。”
“...”
布冯气的直翻白眼,
“找茬买个九手的大脑袋机子足够了,用不了这么多。”
胡一刀异常严肃的说,
“本姑奶奶会用那种东西?现在不是有个X星人还是Y星人什么的牌子还行吗,买两台那个,要顶配,分辨率高好找。”
“...”
布冯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外星人”。
然后胡一刀让布冯把那些钱往床上一倒,duang的一下就躺上去了。
“刀姐...你这是干啥?”
胡一刀看了他一眼,“睡觉。”
“...”
请一定收下本人恭敬至极的半月板!
“您就...都要新钱就是为了躺在这些钱上面睡一觉?”
胡一刀什么都没说,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小子,还是很穷很穷的傻小子。
布冯露出一个青筋毕露的笑容——别多想,青筋是瘦出来的,
“大姐您就不怕我谋财害命?”
胡一刀在床上侧过身来,头枕玉臂,曼妙的曲线玲珑浮凸,
“你要是就这点眼光,拿走多少钱,这辈子也只能当个迪奥丝。”
“我...”
布冯梗着脖子准备开启嘴炮模式,忽然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说什么?
——老板,相信我,我一定能用抢你的钱闯出辉煌灿烂的明天?
还是干脆点,
——老板,我要泡你?
于是布冯老老实实的打电话订水果减肥粥去了。
“嘁。”
胡一刀翻了个白眼,拢着靠枕眯起眼睛优雅的打哈欠,像一条钱堆儿里刚刚上浮的美人鱼。
...
融城作为地球上大中华区不起眼的三线小城市,压根就没XY星人根据地,好歹还有着陆机坪:
一个挺正规的数码商城。
人都说兜里有钱心中不慌,进去之后一问,布冯还是慌了。
“你刚才说多少钱??”
涂指甲油的小妹儿眼见着要下班又蹦出来个顾客,刚刚放下指甲油瓶时略微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微笑道,
“Area-51 6950K 我们有现货的顶配68888元,可以到任何地方查证,除基本配置外不包括任何其他设施,如果你要买这一款的话我建议您选择这个显示器还有......”
后面他根本就没听清,心中只有句mmp与无数羊驼一同纵横驰骋,哈喇子呲出七八米远。
布冯被自己的奇葩走神恶心个够呛,娘的,反正用的又不是自己的钱。
“按你说的来两台!”
小妹儿差点没把男朋友送的六百多块钱一瓶的指甲油倒进咖啡杯里,
“先,先生你说什么,要两台?”
布冯装作很淡然的样子点头,眼皮底下的血管和心脏一个频率突突突的跳着,都跳成大小眼儿了,
“对,两台。”
手指头也跟着哆嗦。
很不甘心的问了一句,“那个,你们XY星人有手机吗?”
“...”
前边布冯在走,后边两个两个安装工人拎着大大小小的箱包跟班儿一样跟着他进了电梯。
布冯一时觉得这种感觉简直就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有钱真他娘的好啊。
别说一台电脑算下来将近九万块钱,他这辈子手里拿着超过二百块钱的时候都少,掉河没淹死,钱包里那二十七块六随江水芳踪袅袅倒把他心疼的差点第二次跳河。
“先生,这电梯怎么没按钮?我们去几层?”
布冯用钥匙圈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
“老板的私人电梯,只到顶层。”
两个安装工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布冯,貌似松了口气的样子。
一个想,娘的,老子还以为真是有钱人的恶趣味,穿成这个样子扮猪吃虎,感情这位不是扮猪,而是真猪啊。
另一个也在心里嘀咕,就说看这小子一脸迪奥丝样就不像有钱人,怪不得。
上了顶层之后,两个安装工人又被占据整整一层的小两千平的豪宅惊了一下。
胡一刀闭着眼睛孤魂野鬼一样的飘过来,一点声儿都没有。
“回来了?手机买了么?”
“买了...”
“嗯。”
一个工人问,“女士你好,请问安装在哪里?”
胡一刀总算把眼睛睁开了,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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