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咧嘴一笑推开了房门。我的个娘亲咧。

这时,轮到他震惊了。

各式各样的名画珍宝,玉佩珠帘……

夏熟在外边热的汗水直流,一进来就像进了冰窖一般清爽。

看的自己脑袋里晕乎乎的,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多的好东西,要是拿去卖了,还愁这辈子的吃喝玩乐?

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已,没真起这些念头,何况他也不像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言于伯坐在床上,玩弄这手中的两栗佛珠,望着石头那直愣愣的模样笑道:“知道你来找本公子的目的,等你几个时辰了,假使你今日不来只怕可真要发火了。别像个木头似的傻站在那里啊,你叫石头而不是一块烂木头。来来,到这边儿来坐。”

笑眯眯地循循善诱,拍了拍大腿旁边世间少有的虎皮绸绒。

石头听完,依然站着不动。看着公子英俊的面容,也咧嘴而笑,一副憨样。

但怎么觉得,自从进了公子的寝室后,头脑昏昏沉沉的。

石头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疼痛使他回神后,连忙摆摆手道:“不敢,不敢。给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和公子同坐。”

“你不肯过来,那就跟你说白了吧,还记得前几日折断木剑?”

石头有些愧疚地点点头。

言于伯边说边走到石头的面前,眼神还是笑眯眯的,不过不像他平常的嬉皮笑脸,而是一副好似小人得逞的奸诈笑容。

石头往后缩了一步。

“你在言府已经有许多年了,该回家探望探望亲友们。每逢过节都不去看瞅一眼,他们得多着急啊,对不对?”

“可俺是个孤儿啊。”

言于伯愣了一下,又接着道:“话虽如此,身为一个唯一活在世间的后辈,应该去扫一下他们的陵墓,再拿上好酒好肉祭拜,才算乖孩子。”

说完还摸了摸石头的脸。

石头苦笑道:“少爷,俺从小就被人收养,连姓啥都不晓得,他们从小就叫俺娃子,石头这名还是公子给俺取的。”

言于伯又愣了一下,忍住心头的一团焰火,从牙缝中吐出“抱歉”两字。

精力有些颓唐地坐回床上,手中拿着一柄墨画扇子。

瞅着手里千金难买的风墨宝扇,可不是那些穷酸的清流名士,手中几两银子的破扇子可比极。

言于伯冷哼了一声。

过了半晌才道:“你就跟说言籍说,好久都没回南疆瞧一眼了,他保准答应,其他就没啥事了。”

“公子为啥要俺回南疆瞧一眼,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啊。虽说生在南疆,可俺对那地方没啥感情的。”

石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二丈摸不着头脑。

言于伯板着脸,拍拍手中的折扇道:“别问了,我是你主子,我的话你还不听?先下去吧,再不离开我的视线内,小心把你给剁了去喂大黄!”

大黄是言于伯养的一只黑犬。

石头听闻不敢再废半句话,立即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

言于伯起身走出了房门。

嘴哼着小曲儿,心情非常愉悦,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就连拉了一泡屎都觉得比之前拉过所有的屎,都好闻。

孤身一人走出了言府,来到一家面馆,寻了一桌无人坐的四角凳。

冲店小二喊道:“小二来碗羊肉面,再来几碟小菜。”

耳听八方的店小二,对言于伯说道:“好嘞,客官稍等啊。”

紧接着手脚利索地干活来。

等待中的言于伯单手撑腮,自言自语道。

“偌大江湖,终究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刚破壳的雏鸟终究是回锐变成天空中无畏的雄鹰,但……接下来该如何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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