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说完,嘴角噙着笑,头也不回地走出帐篷。
内室隔断打开,慕南钊缓步走出,脸色黑如锅底。
他举起胳膊,皱眉道,“我怎么闻不出来?还有药气么?”
霍江凑近了四处闻了闻,也是摇头,“我啥也闻不出来。”
“莫非咱们男人太过粗糙?顾老板的嗅觉更加敏锐?”
此次开战,慕南钊即将身负重任,他的行动会直接影响到首场战事能否一鼓作气。
所以慕南钊身上浸染了药气这个漏洞,霍江和慕南钊俩人不是没考虑过。
西北的水源何其珍贵,慕南钊还要天天泡澡,实在太浪费了。
好在他身上的药气总算渐渐淡去。
霍江今日特地叫了几个人闻,都说闻不出来。
霍江本来放下的心,又因顾喜喜两句话再次提了起来。
“不行,宁可信其有,毕竟老鹰的嗅觉也很敏锐。”
北离军中有架鹰人,专门查探隐藏的大业军。
虽然这种老鹰筛选、驯化不易,北离人也只有两只而已。
可保不齐万一遇上了呢?
霍江郑重看着慕南钊,“你的安全,战术的推进,二者都不容有失!”
慕南钊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那你还想如何?继续泡澡?一天泡两次?”
霍江白眼道,“如今多了那么多麦子要喝水,哪来这么多水给你浪费?”
“办法还是有的,老办法了,更简单便捷。”
慕南钊有种不祥的预感,沉着脸问,“什么办法。”
霍江道,“马粪趁热涂身上,尤其是脸上、脖子上多涂点儿。”
“就这么办!”
他拍了拍慕南钊的肩膀,神情颇有种“天将降大任于尔”的庄严。
傍晚时,顾喜喜回到小院。
一进门就被何景兰眼巴巴瞅着。
“洗手的水我已经给你备好了,我再给你冲杯蜂蜜水去?还是喝茶?”
顾喜喜失笑,侧目道,“别演了,这种小媳妇儿做派不适合你。”
何景兰也绷不住,放弃了娇羞拿乔,长吁一口气,“你别看就演这一下,可累死我了。”
她紧接着问,“你快跟我说说呗,办的怎么样了?”
顾喜喜边洗手,点头道,“大将军已经同意了让咱们帮这个忙。”
何景兰后半日就在等这个消息,闻言顿时欢喜地蹦起来。
她欢呼道,“太好了!咱们何时通知大家呀?”
顾喜喜说,“等明日吧,等真正忙起来,你可别累的哭着喊着跟我闹。”
何景兰挽着顾喜喜往屋里走,边说,“我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娘吗?”
“就算我有点点容易累,但我也能撑得住,何时被你小瞧过?”
顾喜喜莞尔,“这倒没错。”
何景兰住的这间屋里已经摆上了饭菜。
顾喜喜回来的及时,饭菜仍有余温。
何景兰闷声道,“这次不是孟承平送来的,而是一名驻守村里的暗哨。”
顾喜喜坐下拿起筷子,“我又没问你这个。”
她没有提及军中见到孟承平的情形,免得何景兰长久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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