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这,孩子尚小,岂会信口胡诌!”
“魏婴,他并未撒谎,我可是亲眼所见。当年百凤山围猎,我本欲寻你一同前往,岂料却见时影如影随形地跟着你,故而……!”
事已至此,蓝忘机也不愿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蓝湛,此等玩笑,着实无趣,若真是时影,那这孩子究竟是从何而来?”
言罢,魏无羡便将手指向了一旁正饶有兴致看戏的时羡。
“魏婴”
“快说,小不点儿,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羡本还想再瞧会儿热闹,再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却不想自己竟被突然点名。
“蓝湛是绝对不会欺骗我的,所以……定然是你。”
“什么?他不会骗你?他骗你可真是犹如探囊取物!”
时羡闻得此言,气得是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蓝湛不会骗他,蓝湛自始至终都只逮着爹爹一个人骗,难道不是吗!
“绝无可能,蓝湛定然不会骗我,是也不是!蓝湛”
言罢,魏无羡还伸手轻推了一下蓝湛。
“嗯!”
蓝忘机颔首应道,他只是没有言明,故而不能算作撒谎。
“云深不知处严禁说谎!”
时羡见蓝忘机点头,气得直接将家规脱口而出。
“你怎会知晓蓝氏家规?”
“哼!我就是知晓。”
“云深不知处禁止对长辈无礼。”
“此刻并非身在云深不知处,你又岂能管得了我,我亦非姑苏蓝氏的弟子。”
时羡与蓝忘机二人针锋相对,直看得一旁的魏无羡抓耳挠腮。
原本有心想要走上前去将两人拦开,但不知怎的,身体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牢牢地钉在了原地,丝毫无法挪动半分。
只听得其中蓝忘机义正言辞地说道:“蓝氏中人,即便身处他乡异土,也断不可忘却自家门规家训。”
时羡却是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反驳道:“哼!可也未曾见到那些个老顽固们以身作则、谨遵家规啊!”
听到这话,蓝忘机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时羡身上,缓缓开口道:“如此说来,你竟是时影的孩子!”
仅仅这一句话,便让蓝忘机瞬间确定眼前这个孩子定然来自于空桑九嶷山。
时羡顿时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嚷道:“你竟然诈我!”
此刻的他气得两颊鼓鼓的,就如同一只可爱的小海豚一般,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面对时羡的指责,蓝忘机却是一脸平静地回应道:“分明是你先撒谎欺骗我们在先。”
时羡闻言,立刻高声辩驳:“我才没有说谎呢!”
然而蓝忘机紧接着抛出一句:“魏婴根本不可能生出你来。”
时羡也是毫不示弱,立即回怼道:“我也从未说过自己是由他所生呀。”
蓝忘机步步紧逼,继续质问道:“魏婴询问你关于母亲之事时,你亲口说是时影。”
时羡涨红了脸,强词夺理道:“那个……那个不能算数。”
蓝忘机岂能轻易放过他,追问道:“为何不能算?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时羡抿着嘴唇,沉默不语,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应对蓝忘机的质问。
蓝忘机见状,更是不肯罢休,再次逼问道:“既然你承认自己是时影的孩子,且又与魏婴容貌酷似,那么,你到底是谁?”
时羡心中不禁暗骂,究竟是谁口出狂言,说蓝忘机是个沉默寡言、高冷如霜的君子?真该让这些人来瞧瞧如今这咄咄逼人的含光君!
“蓝湛,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在你们蓝氏胡作非为。”魏无羡有些惊慌失措,急忙开口解释。
然而此刻,蓝忘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时羡身上,他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是否如他所料!
所以,蓝忘机仅仅给了魏无羡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又开始盘问时羡。
“你的身份?你和魏婴,还有时影之间的关系?”蓝忘机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在场众人的心窝,令他们惊愕不已。
时羡万万没有想到,蓝忘机竟然如此迅速地洞察到了其中的端倪。而魏无羡则觉得,这孩子与他的关系简直是一目了然,可为何又会与时影扯上关系呢?
“蓝湛,这孩子和时影应该毫无瓜葛吧?”眼见时羡依旧沉默不语,蓝忘机直接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两条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血缘线在两人之间赫然呈现。
而在蓝氏听学的魏无羡自然深知这意味着什么,他瞠目结舌,满脸震惊。
“血脉牵引术!”
也正是因为深知此为何物,魏无羡才会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照此情形来看,这两个小团子竟然是他和时影的孩子,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会有孩子!
“蓝湛,你莫不是学艺不精吧?”魏无羡犹豫再三,开口询问道。
“绝非如此,他们二人与你息息相关。”蓝忘机的回答斩钉截铁。
“蓝湛,莫非时影是女子?”魏无羡满脸震惊,仿若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看着蓝忘机。
魏无羡的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蓝忘机的心脏,让他差点无法维持住面部的平静,而时羡更是“哈哈……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
“魏婴,你难道忘记了听学时喝酒被罚之事了吗?那时,正是时影照顾的你。”
“喔!怪不得当初我一到,他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原来时影他是个姑娘啊!”
“魏婴,休要胡闹。”蓝忘机面对魏无羡的调笑,直接羞红了耳朵,时羡看着如此的蓝忘机,笑得愈发张狂,最后几乎笑得趴在地上,难以起身。
看着这样的时羡,蓝忘机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
“起来!”
“起就起,哼!含光君就是偏心,爹爹就可以在地上撒泼打滚,我们却如那被束缚的飞鸟,不得自由。”
嘴上虽然嘟囔着,手上却像那被惊扰的蝴蝶,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而见此情形,温苑也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两个小手小脚忙得不可开交。
“还是思追哥哥好!”
“哈哈,蓝湛,你看他们三个是不是如那桃园三结义般友爱!”
“嗯!都是你生的。”
“好你个蓝湛,居然学会拿我打趣了!”
“你说的。”
“我也就说过这阿苑是我生的,那这两个是时影生的。”魏无羡指着时羡与时宁,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杰作。
“毕竟当初他找到我的时候,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就如那画卷一般,将他母亲在百凤山围猎时偷亲我的细节展现得淋漓尽致,不然我也不会轻易相信。”魏无羡边说边看着蓝忘机的脸如那熟透的苹果,笑得前仰后合。
“魏婴”
而同样的事情,魏婴与时羡却得到了天壤之别的待遇。
对于魏婴,蓝忘机就如那护花使者,生怕他有丝毫损伤,连忙将人扶住。
“思追哥哥,你看我们三个像不像那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菜?”
“为什么啊?”温苑满脸疑惑,如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疼,没人爱。”
“咳.....咳....”时羡的话如那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了魏无羡的心上,吓得蓝忘机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连忙给人顺气。
“蓝氏家规三百遍!”
“凭什么?我才不抄,我又不是姑苏蓝氏的弟子,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让你见爹爹。”蓝忘机仔细端详着时羡的模样,确定自己没有丝毫印象,犹豫着问道。
“我们以前见过?”
“不夜天围剿,你我岂止是见过,简直是刻骨铭心!”
“蓝湛,时影真的给我生了一对儿女?”难道是他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意外?特意将孩子送来。
“啪”,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就连在外偷听的聂怀桑手中的扇子都惊得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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