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林对蒋翰林说:“身材儿、早是妖娆。算风措、实难描。一

个肌肤浑似玉,更都来、占了千娇。这写得跟大白话似的,说平淡无奇吧,读着挺活泼还有些俏皮,这可与传统的诗词不同啊,让我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诗词还能这样写。”

“可不嘛,要不怎么招得京城百姓如此着迷,好听是一方面,词句通俗易懂,容易记才是根本。”

“你说得极有道理。只不知这个填词人到底什么来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必定精通音律,这种天赋我是没有的。”

“精通音律不假,可是对他的词语,我还真地不敢恭维。”

“可不是嘛,就凭这音律当之无愧可称词仙,若按这词语么,有的挺高雅,有的土得掉渣,说好听点儿,这位仙人也真接地气啊,黄河散仙吧。”

“啊?”

“哈哈哈!”两位翰林相对大笑。

二人正在评论之时,一阵吵闹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伙年轻人互相对骂着,眼看就要动手。

原来就在二人议论之时,五彩阁的歌女红宝撺掇着一个青年,“快!别傻站着啦,把那首词摘下来,咱们快走!”

一句话提醒了这个青年,对呀,好机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拿回去好好练练,这新曲就是我们的了。练好了,还怕蕲王府不拿重金来请。想到此,几步窜了过去,同来的几个也跟着一拥而上。

“住手!”一声断喝制止了他们,两个粗壮汉子已经劈面拦在他们身前。内中一人道:“这上面的书法分明与我们那幅一样,肯定是同一人所写,自然应该归我们。”

三句话不合,各不相让,双方剑拔弩张,这就动起手来,幸好还都用的拳脚。

台下有人大叫:“词可以取走,银子要留下。”话音未落人已跃上台来。

又上来一位,嗓音更大:“留下银子不假,但不是给你,见者有份。”摞在桌上的一封封银子果真有吸引力,都想借着乱活儿劲火中取栗,十几个人动起手来,转眼搅成一锅粥。

眼看一场唱曲大会演变成比武大会,执事吓得赶忙去叫开封府差役。

“呔!且慢动手!”一声暴喝像炸雷一样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台上众人住了手,惊慌地望向天空。

晌晴的天空,一块乌云遮住了太阳。一道黑影掠过前面几排人的头顶,这团乌云瞬间落在了人们的头上,吓得人们缩脖端肩,挤作一团。随着喊声,一条壮汉已从人群头顶、肩膀上跃上看台,后面的人群里便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声。

等那人落稳当地,才发现上台的是一个魁梧的大和尚,台上台下顿时笑声一片,今天这歌会可越来越出格了。

执事赶紧迎了上来,“大师傅好身手,您是相国寺哪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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