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位学士大人,俺们愿意相信你!”
“豁出去了……”
许多匠人汉子纷纷响应,从对读书人彻底失望,到选择相信林回,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心理挣扎。
再信一次!再信最后一次!
……
衙堂中,何君苹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冷峻地盯着钟夫子,再次质问:“那些民夫匠人的工钱,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院长,您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钟夫子满脸悲痛,语气中带着委屈:“到底要我怎么做,您才肯相信我,而不是去相信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读书人?”
“难道就因为他是陛下称赞过的人?院长,您可是圣院弟子啊!”
钟夫子眼眶泛红,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没错,老夫宁愿相信林回,也不愿相信你……’
何君苹心中暗道,但表面上只是冷哼一声,道:“圣院弟子又如何?老夫也是大詔子民,这天下的百姓!”
“若是老夫知道是谁克扣了那些匠人的工钱,必将亲自清理门户!”
何君苹猛拍椅子扶手,脸色阴沉如水。
他好不容易才在林回心中挽回形象,甚至试图通过新建的院子拉近与‘林圣’的距离。
可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龙卫都指挥使严桑武悄无声息地走进衙堂,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紧接着,林回牵着一个小女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李一博、老妇人,以及几十个匠人汉子。
知府宋孜理耷拉着脑袋,失魂落魄地跟在最后。
“怎么回事?”钟夫子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
这些民夫匠人怎么跑到知府衙门来了?难道刚才敲响堂鼓的是他们?
‘这些贱民,难道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击鼓鸣冤?’钟夫子心中慌乱,但随即想到书院学士曾去询问过工钱的事,这些人都说拿到了工钱。
没有理由再来鸣冤。
想到这里,钟夫子镇定下来,端坐在椅子上,心中冷笑:几个小老百姓,难道还能斗得过书院夫子?斗得过君子书院?
何君苹虽未见过这些匠人,但看到林回神色凝重,又牵着小女童,已然猜到了几分。
他藏在黑色儒袍下的双手骤然紧握。
此时,衙堂中气氛凝重,无人开口。
“钟夫子!”林回没有坐上那张官椅,而是直接看向钟夫子,指着那群匠人问道:“学生斗胆一问,钟夫子可还记得他们?”
“嗯?”钟夫子皱了皱眉,冷冷道:“林学士,你诬蔑老夫还不够吗?你到底想要什么?银子?墨宝?文术?”
“老夫实在不明白,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针对老夫!”
钟夫子站起身,转向知府宋孜理,质问道:“宋大人,这林回不是你知府衙门的人吧?”
“……”宋孜理苦涩地点头:“不是。”
“很好!”钟夫子猛地一甩袖袍,转身瞪着林回:“林回,此事到此为止!你既非官府之人,就别在衙堂中喧哗,甚是聒噪!”
“有什么事,等宋大人断案后再说不迟!”
说完,他重新坐下,脸色阴沉如水。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他书院夫子面前叫嚣了?
然而,林回只是冷笑一声,转头对老妇人道:“老夫人,你击鼓鸣冤,是要状告何人?现在可以说了。”
“晚辈虽非官身,但都指挥使严大人已准许晚辈受理此案。你大可放心直言,严大人乃陛下亲信,体恤百姓,必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何君苹闻言,眼睛一亮。
什么?龙卫都指挥使竟然让林回处理此案?这意味着宋孜理被架空了?
何君苹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陛下在推林回出头,做天下读书人为民请命的表率。
‘宋孜理被架空了?这次的老妇人究竟是什么冤情?竟然连知府都不能插手?’钟夫子心中惊疑不定。
“民妇谢大人!”老妇人本想跪下叩谢,但李一博知道林回的性子,扶着的手没松,不让她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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